充足是根本不可能的,唐朝也就没再多与翁文灏说什么。
重新将目光对向罗克兴,唐朝说道:“没有正经的苗木,你们可以在开荒的时候,从被你们放到的树木中筛选出一些适合移植的来,重新载到田间去。总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要出现有了耕地、却将那片土地加速沙漠化和水土流失的现象出现,知道吗?”
“是!”
不再与罗克兴多说什么,唐朝话音一落,起步向田间走了起来。
转眼之间,唐朝来到了一辆大型农机前,顿感眼前一亮。因为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居然不是意料之中的男人,而是一个穿着无衔军装的女兵。
“呦嗬?女农机驾驶员哦?”看着那个女兵,唐朝兴奋地快步走上前。在一米五高的地面上伸出了手,对那个女兵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什么时候学会开农机的呀?”
“报告委座,我叫魏海萍。”
女驾驶员面色异常兴奋地弯腰,伸出双手与唐朝握到一起后继续说道:“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是运输部队。那个时候部队不让女兵开车,但是我拗着性子偷学到了一些驾驶技术。学开农机,才三个月,是从西京农机学院经过正规培训才上岗的。”
“不错,很不错,你是个好姑娘。”松开与魏海萍握着的手,唐朝转身对罗克兴说道:“虽然西方的妇女解放,我不是很赞成。但是至少有一点,我是绝对赞成的。男人的确是重体力劳动的主力,可是女人也一样不是完全没有劳动能力。
过去我们在中原的时候,我就喊过要解放妇女劳动力,今天真没想到,先在农垦你们三十三旅这见到实际的了。很好,罗克兴,你这个主管后勤和政治的副旅长,做的很好。
将愿意出来劳动的妇女从锅台边、炕头上解放出来,对我们这个新生国家的发展将是起到很大推进作用。你们农垦三十三旅带了个好头,你罗克兴带了个好头。”
话微一停,唐朝转脸看向杨永泰:“畅卿兄,我看是不是以你们国务院的名义,正式在全国范围内发布个号召,号召各地解放妇女劳动力、让我们的女性都加入到新生共和国的建设中来呀?
当然,有点我必须提前声明,凡是愿意接受这种解放的女性,在未来的婚嫁上必须放弃民间的一切俗礼。譬如什么聘礼、必须男人置办房产、必须给女方送金银首饰等等的陈规陋俗,必须由这些被解放出来的女性自己是打破。
不然,谁要了聘礼,谁逼着男方必须置办房产、谁所要金银首饰了,立即把她一切的工作权利全部收回、将其赶回到锅台边、炕头上去。当然了,这一切都是要秉着男方自愿并有那个条件的基础上。”
话音猛地停住,唐朝垂首稍做思索。再抬头时看向穆海林:“海林,你们在婚姻法上也给我加注一些明确的规定出来,将这些写进婚姻法中去。此外,还要刻意注明一点,任何父母不得再包办婚姻、任何父母不得再出现在男女结婚时强索附加条件。
任何父母,如果敢在女儿出嫁时,去逼着男方必须出多少彩礼、办多大规模婚宴、有多大面积住房,一概明确地注明是违反婚姻法、列属侵犯他人婚姻自由权的犯罪行为。刑罚上,就定在监禁七年以下、教化营改造三年以下并处罚金吧!”
“好,我记下了。”
穆海林应了一声,杨永泰却眉宇紧锁盯着唐朝说道:“委座,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偏激了呀?法理,真的能代替亲情吗?”
冷面寒目看了他一眼,唐朝声若寒蝉地说道:“亲情,女人的亲情是亲情,男人的亲情就不是亲情了吗?国会有些女议员,天天喊着想让我们去学西方的男女平等。可是什么是真正的平等?就是男女双方相爱了,一旦涉及婚姻,男方就必须去接受女方父母的讹诈吗?
什么是亲情?就是父母明知道女儿爱着一个男人,却因为那个男人没钱、没房就去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人吗?要解放妇女劳动力,可以解放妇女,可以男女平等。但是我们要的,只能是真正的平等,不是最后回归到母系社会的平等。
一切公理自在人心,一切天理自有天定。在多么重要的亲情,也不该到最后成为一方向一方勒索的筹码。所以,法理不能代替亲情,我们却可以用法理重新定位亲情。我不怕就这一点谁再站出来反对我,我只要一个真正平等的、华族百姓人人无忧虑的新社会秩序。”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