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涣此刻的心情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曹信抄小路其实是要奇袭沛国?这想法显然太疯狂了,袁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猜出来的。
但一旦晚了一步……沛国丢失不说,还会让陈国和寿春断绝联系,桥蕤进退两难,成为瓮中之鳖。
八万大军,五万大军一个月攻打陈国四座城,竟然这其中,曹信本就没有想过要攻打陈国……
而是取小道进击沛国,这种事情怎能让此刻的袁涣不心惊。
“快,快说,可打探到了消息没有……”
来到沛县内城外的城楼,袁涣此刻已经心神涣散,连忙抓住一个刚进城的斥候,便是一阵的猛问。
“快说……混账,汝快说快说!!!”
那斥候被袁涣这个文人拽着脖领有些莫名其妙,而且看着对方急切爆发的情绪,也似是不知所措一般。
然而,袁涣就是一个劲的询问着,连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来,“可打探到没有?曹信已经进入沛国几十里了???敌军是否越过陈国没有被桥蕤发现??曹信进入沛国已经多少天了?你可知道?”
一连几个问题,足可以表明袁涣此时的心境。
在他看来,八万大军起码有两万人已经进入了沛国,而作为沛县,恐怕马上就会遇到曹信的奇袭,而袁涣也做好了据守的准备。
但这一刻。
那斥候越听越是莫名其妙,看着对方焦急的样子,顿时忐忐忑忑的道:“大、大人……什么?曹军?”
可这样听来,袁涣更是急了,“曹信!当然是曹信呐!!他可进入沛国了??现在是不是发现大股的敌军正向我沛县而来?”
“没有啊……”斥候道。
“没有?”袁涣却是一怔,但他更是震惊了:“曹信竟然如此善兵?难道你们……至今都搜索不到曹信的动向……”
“不……曹信根本没有出现在沛国……大人。”斥候道。
袁涣当即怒了,“混账!!汝莫要妄言,曹信怎会不在沛国出现?……额……难道是说……曹信是派将而来?”
“沛国没有发现任何曹军的动向……”斥候还是摇头,觉得袁涣的情绪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什么!?”
一时间,袁涣有些呆滞,但此刻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说……沛国现在没有发现曹军的动向?”
“回禀大人!沛国境内我等斥候连夜巡查,无任何敌军出没!亦无可疑百姓活动……”
“此事绝不可能!!!”
猛然大喝一声,袁涣的这一喝也同时影响了周遭守城的士卒。
“此事千真万确。”那斥候有些犹豫,但还是禀报着。
可袁涣依然不敢相信,“岂有此理,此事绝不可能!那曹信怎会不出现在沛国!怎会不奇袭!?若不如此……他为何一月内只虚攻陈国……这绝不可能……绝不……”
突然间,袁涣一边大喊大叫的身体,在这一刻猛然停滞了下来,便是没由来的……
就在那‘绝不可能’的话语中,袁涣顿时恍然如梦,似乎脑海中一抹灵光闪动,下一刻……
喃喃着:“对……怎么不可能……你说的对,曹信难道真的不会出现在沛国?……他其实是……!??”
猛地想到此处,袁涣的神经顿时巨震,整个身体同时摇晃起来,险些一步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适时中午。
陈县外,南,五里。
两万大军从陈县的南城门一涌而出,陈国范围这是桥蕤的精锐部队,除了守卫四城总共那一万人之外,一次就出动两万人,这显然是一种冒险的举动。
但在此刻桥蕤的眼中,却是沛国丢不得,绝对丢不得,如果沛国丢了,那陈国驻守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何不让桥蕤感到焦急。
不过对于此时的桥蕤而言,只要能击败曹信,自己就能扬名立万,就能一战成名,相较于后者,桥蕤更多的是不屑,因为自己从军十几年,也没打出多少名声,更是在天下没有向曹信那般的声望。
桥蕤更以为,曹信只是运气比自己好一点而已……
就像是张勋比自己运气好而得到袁术的信任一般,桥蕤自负也同样自傲。
陈县外的南面山道,崎岖难行,不利于大军急速前进,但此时的桥蕤等不及了,他不想改走另一边的官道,因为那样时间会变的很慢,等赶到沛国就来不及了。
而桥蕤想证明,急切的想证明自己的厉害,不顾山路的颠簸,率军加速前进着。
午夜的太阳很高,但也有些寒冷,毕竟开始渐渐入冬……十一月了,就算是中午也开始转冷,只是此刻的太阳还是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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