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姥姥家了。
幸好,扬州还有不少饱学之士,徐鸿济嚣张不到一刻钟,一个扬州的才子走到摆放着文房四宝的文案上,唰刷写完,一恭恭敬敬送到苏老先生面前:“学生己作完,请诸位前辈点评。”
“嗯,是子豪啊,不错不错,你是我扬州第一个完成的。”苏老先生高兴地接了过来,对他不免嘉奖二句。
第一个交卷的人叫林子豪,在扬州年轻一代的中也算是个中翘楚。
苏老先生纸摊开,开始看了看林子豪作的词,看完后,半眯着眼,轻轻点一下头,转手把他递给一旁的崔刺史。
“不错不错,还算上乘之作,司马,你看看。”
林子豪新作的词接下几个评委都感到不错,最后苏老先生一点头,那老管家就拿着那份新作去船尾大声诵读了。
“铛~~~”
挂在船尾铜锣一敲,整个瘦西湖的人都知道,有佳作出现,不少人都静下来,竖起耳朵倾听,不少一直关闭的船窗也打开了来,从里面探出一个个年轻女子的脑袋,准备听听是哪位才子有大作现世。
苏老先生的管家对这方面很有经验,敲完锣,干咳一下,接着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下面念的是林子豪才子新的沁园春”
“有意思,今年命题的是沁园春。”
“是啊,老词牌了。”
“很多人都做过了啊。”
“就是越熟悉,反而越难,有些是经典,很难超越的,看惟简单,其实很有难道的。”
“对,对~~~”
外面游船上、岸上围观的议论纷纷,都在小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而这时,老管家那洪亮的声音在整个瘦西湖传播开来:
“径竹扶疏,直上青霄,玉立万竿。似冰壶潇洒,虚心直节,清标贞干,风月无边。清荫盈庭,细香满座,凡款公门皆七贤。称觞旦,与松梅并祝,辞表南山。绵延。龙种儿孙。列砌森庭栖凤鸾。况节楼辟命,管城草檄,计台琐试,玉笋联班。盛事重重,荐腾楛茧,渡蚁阴功须状元。燕山乐,又使符踵至,趣赴淇园。”
一词诵完,四岸皆静。
清新隽永、意境深远,特别是最后两句,更是惹人深思。
“好~~”
“好一首沁园春,受教了。”
“林子豪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名,不愧是我扬州之才俊。”
“快点,记下来了没有?记下来了马上拿给妙玉姑娘,我们花满楼的词也得换一下了。”
。。。。。。。
半响,叫好声连声一片,掌声也响了起来,就是在船楼上,一众相好的才子也纷纷给林子豪祝贺,林子豪虽然面有得色,不过倒也一一应了,还挑衅的望了那个徐鸿济一眼。
可是徐鸿济装着没看到,还是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有人先行完成,并得到在场评审的认同,广而告之,不少人都有了紧迫感,一个个闻着目、摇着头,好像这样能把好词摇出来一样。
很快,不断有人走向文案,开始把自己思索好的词写出来,然后一一交到以苏老先生为首的评审团手中品评。
“唐新,你的词稍欠点火候,以后多锻练一下。”
“这词作点工整,不过缺点新意,小小年纪老态龙钟,没点朝气,去、重作。”
“你的词有进步,不过还不够优秀。”
“咦,陆小风,这词是你写的,不错不错,也是一篇上乘之作,崔兄,你看怎么样?”
“嗯,好,可以诵读,赵老弟,你的意见。”崔刺史扭头把陆小风的词递了过去。
赵司马看了,也摸着胡子,连连点头:“大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意见一统一,船尾那面铜锣很快就响了起来,随即,老管家那洪亮的声音再一次在瘦西湖中传播:
“衮绣堂前,福星开度,寿星入垣。有建隆臣普,上天宰辅,绍兴臣鼎,平地神仙。”
“入秉钧衡,出分藩屏,托住东南半壁天。年来好,甚烽消万里,尘静三边。紫宸几度传宣。刚不肯归班押讲筵。纵云台勋业,已登盟府,金城筹策,犹念中原。好袖山河,更扶日月,色正三台第一躔。王韩去,愿齐休社稷,於万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