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摸一摸中原方面有没有什么最新变故。”
陈大章敬了一记军礼,转身领命离开。
沈鸿烈问道:“少帅,那我军是否还继续围攻淄博呢?”
“局势不明,为防万一,给于学忠发电,让他们停止围攻,后撤回潍坊,多派侦察部队,随时保持与我们的联络,以策万全!”张雪亮作出了一个难得的正确决定。
淄博城内,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都弥漫着那呛鼻的气味。
刘建国带着一队卫兵,正在城内巡视。
率部顺利打入城内后,援军迅速接替守军,担当起四门防御。
由于兵力对比上是敌强我弱,守军打的异常惨烈,参与守城的三千多人,死伤超过了三分之二。
巡视中,随处可见阵亡将士的遗体,一些百姓和援军士兵们正忙着收敛。
不多时,刘建国顺着疮痍满目的街道来到了城中心的战时医院。
医院是由原来一家酒楼改造而成,因为伤兵太多,偌大的医院是人满为患。
很多受伤较轻的士兵甚至排队到了大门口和一些走廊。
见到刘建国扛着将星大步走来,有眼尖的伤兵看到了他,立即招呼同伴们起身敬礼迎接。
这些伤兵大部分都是隶属于东北军第一集团军的,而第一集团军是继承张兴汉起家部队第七旅老底子最多的一个集团军。
有些中基层骨干都是从独立师走出来的老兵了。
继承了原独立师顽强作战风格和铁血意识,他们的思想早已经视张兴汉为精神领袖,是其灵魂意志力的支撑。
见到老熟人老上司刘建国到来,一些伤兵又激动又愧疚的流出了热泪。
一名头部,腿部和臂膀上到处都绑着绷带的中校军官噙着热泪向刘建国敬礼道:“老长官,我们无能,在潍坊吃了败仗,给咱老部队,给总司令丢人了!”
刘建国看了看面前这个铁打一般的汉子,身上伤痕累累,洁白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渗透,出现快快醒目红色。
心里感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兄弟,你们没有给老部队丢脸,也没有给总司令丢脸,你们都是好样的,以不足一个团的兵力,硬憾两万山东军猛攻近两天两夜。
你们都是铁打的汉子,我和总司令都以你们为荣,总司令在给我的电文中嘱咐我,代他向你们表示慰问。
说你们永远都是我们东北军最能打的铁血精锐。
胜败乃兵家常事,潍坊之战,我们吃了个小亏,过两天等总座来了,一定会带领我们十倍百倍的赢回来。”
中校军官和一众伤兵感动之余,纷纷大惊道:“长官,您,您刚才说总司令也要来?”
“对,他现在就在赶来的路上,最多两三日就能赶来,你们可都要好好养伤,等总司令来了,才好能跟着他继续冲锋陷阵,一雪前耻啊!”刘建国点头道。
“是,请长官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养伤,不,我们没有受伤,只要您和总司令一声令下,我们仍然可以冲上火线,和那些山东军血战到底!”中校军官激动的热泪盈眶,语气一度梗咽。
周围的伤兵,纷纷出声附和,士气高涨,群情激奋,他们在潍坊之战中失利所造成的心理影响,顿时一扫而光。
事实上,这支军队的军魂早在东北时就已经铸成,这些血战余生的将士之所以能在潍坊新败后,迅速在淄博组成防线,并竭力死战不退。
就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战神在支撑,鞭策着他们宁死不屈,血战到底。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只要想起张兴汉,只要想起那个令他们敬若神明总司令,他们就绝不能当孬种,决不能给总司令丢脸,否则就不配当他的兵。
正是这些信念和思想,才能促使他们在敌众我寡,身陷重围的绝境中保持亢奋的士气和战斗意识,在依靠手中比敌军先进很多的武器装备和优势火力坚持到了刘建国的援军到来。
经过近五天的急速行军,张兴汉率警卫营终于赶到了淄博。
而这五天时间内,中原战场上,刘国栋、杨爱源与徐永昌三路大军又有了新进展,已经攻打到了信阳城下。
整个中原地区,基本上已经全部落入东北军之手。
唯一没有进展的就是山东战局了,济宁战场上,韩复渠的山东军还在负隅顽抗。
倒是淄博战场上有了些许变化,围攻的青岛军自四天前就停止了进攻,并撤回了潍坊。
这些情报张兴汉在来的路上就通过电台掌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