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四天的电视,李元兴连续四天没有卸妆,这份敬业精神让剧组所有人都由衷的赞扬。
回到大唐,书房之中空空的,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
没有人来过,也不会有人来。
这里是大唐第一禁区,也没有人敢随便进来。
武曌此时还在天池那里,再没有任何人有未经李元兴允许进入书房的资格。李元兴起身,打开灯,却看到门外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是秋香吗?”李元兴坐在书房之中问道。
“是,殿下!明月公主让奴婢回来伺候殿下,殿下有何吩咐!”秋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屋外凉!”李元兴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离开时没有看完的一份报告书。
秋香进屋,将披风挂在衣勾上,坐在李元兴的身旁。看李元兴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乖巧的坐在李元兴身旁,轻轻的给李元兴捶着腿。
李元兴正读的是辽东战报的细节。
其中一个名字引起了李元兴的注意,那就是渊盖苏文!
李元兴一只手指敲着额头,高句丽名臣,名将的名字他都详细的读过,而且深入的读过这些人的生平资料。
渊盖苏文,往差里评,也是董卓一样的物。往好里说,好有几份阿瞒的才华。
可惜,被这小子跑了!
李元兴准备起身去电脑前,却发现秋香靠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还是一个孩子呀!秋香才十六岁,每天要作的事情也不少。秋香似乎是在说梦话,李元兴靠近秋香的嘴边听的清楚,秋香正在与春兰争糕点,似乎是秋香的那份被春兰吃掉了两块,秋香就不愿意了。
李元兴笑了,想到后世的现代,城里的孩子十六七岁之时,家里糕点只有忘记没吃,或者是有新的旧的放过期的,却很少有满心期待一旬只有一次发糕点的日子。
扯过自己的貂皮大衣,李元兴把自己与秋香都盖上了。
就这样,李元兴与秋香依偎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多时辰,却是急促的铃声吵醒。
秋香醒来,赶紧跳了起来,一脸的紧张。
秋香自然会紧张,她只是伺候人的一个奴婢,竟然让秦王殿下照顾自己。要是让主母知道了,就算不打死,也要狠狠的打几十下板子的。
李元兴伸手制止秋香说话,按下通话按键:“有何急务?”
“殿下,洛阳急报。屈老将军突发急病,病中血书:河南道连日大雨,黄河有决堤之危。”
“血书?”李元兴大喊一声。
那里沉默了一下,值班的军士立即大声回答:“回殿下,就是血书。送信的军士说,屈将军现在用人参吊命,随时都可能……”
“秋香,去把那急件取来!”李元兴感觉自己的心象是被刀子狠狠的捅了一刀。
黄河,历史上决堤过多少次,有多少人死在洪水之下。
就拿后世的现代来说,李元兴清楚的知道,亮子的爷爷就是从洛阳那里因为黄河大水逃难来到古城的,古城因为二十世纪初,因为黄河决口逃难来的有许多人。
秋香小跑着,将那急件送了进来。
血书,这是用血写在内衣的!只有一句话,秦王、救我洛阳十万百姓,百万亩良田!
李元兴在书房之中来回的度步着,黄河决口会死多少人,李元兴知道,会有多少损失,李元兴也知道。但这里是大唐,不是后世的现代,有些力量是不可能随便动用的。
秋香这时卟通一下跪下了:“奴婢是前隋的时候被进教司坊的!”
秋香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李元兴停下了脚步看着秋香。
“奴隶全家被斩,后来听教坊的一位姐姐说,我家是替人顶罪的。因为母亲当年怀了我,所以缓斩,待生下我之后,在我三个月大被斩首。我襁褓之中只留有一物,原本是证据,证明我爷爷是清白的,只是现在却已经无用!”
秋香的话李元兴明白,现在是大唐了,前隋的官员已经没有必要证明清白了。
秋香又继续说道:“教司坟中,当时有六百多人,听说五百多都因为河南道大水牵连进来的,长安的青楼,一个**只卖一斗米,最后只卖一块饼!”
李元兴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点了一支烟。
头一次听秋香说起她的往事。
“教司坊一位姐姐进来之后就疯了,因为她对打她的女官说了一句,你吃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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