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太刀硬接这股巨大刀影,只是当他再退几步之后,忽然发现已经无路可退……
四名赤裸胸臂的武士,悍不畏死地守护在棺材之前,在他们的心中,千叶里八首便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只是就在千叶里八首后腿撞在棺材上的瞬间,那乌黑刺骨的刀光随着丁连山鬼魅般的步法,瞬间突破至他的面前……
千叶里八首身形一扭,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将脚下生生挪动了两分,左手太刀如电直刺丁连山的心口,而右手则狠厉地迎着那巨大的刀影猛然侧拍而去……
丁连山瞳孔微微一动,猛然向外吐气发声,宽厚的胸膛竟然瞬间瘪了下去,尽管那锋锐的刀芒仍刺破了胸襟,可他手上的大刀却已在空中一动,随即将势大力沉的直劈,生生化作了斜斜而落的乱斩……
嚓!
刀光一闪即逝,随后两人一合即分……
丁连山缓缓地将有些残破的九环大刀平举在手,轻轻地以右手挽了一个刀花,在地上甩出了一道直直的血线,而左手则拨开刺入胸口一分的小太刀,任由着鲜血瞬间滑落……
千叶里八首保持着右臂举手燎天、左手驱刀直刺的强硬姿态,静静地站立在棺材前一动不动,看着一脸笑意的丁连山,忽地叹了口气……
“你的刀,虽然以力破巧,但仍鬼神莫测,千军万马之中可取上将首级,不愧是为刀中之鬼……”
“你的刀,诡变毒辣,刀刀皆给人切肤之痛,难怪敢夸口说要让我身受百刀而死……”
千叶里八首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一步坐在了棺材的前面,将身体向上微微一靠,随后只听到‘啪嗒’的一声,半只右臂便斜斜地掉落尘埃,“我输了,此地不再是大日本帝国的领土……”
丁连山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了一句,“不单此地不是你们日本的地方,就连你们所有人的脚下,都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界儿,今天租给你们,不代表我们的子孙不会拿回来……”
说到这里,丁连山的胸口也连续的起伏了两下,随后咳嗽出了几口鲜血,只是那宽厚的身体却仍然如小山一般不动而动,看得在场的中外名流,脸上不觉齐齐地色动,“好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千叶里八首左臂前倾,眼中的神采渐渐暗淡了下来,只是在吐出那口气息之前,仍有些不甘地说了一句,“真没想到,这个盛产烟鬼与汉奸的国度,竟然有这么高明的刀手……”
话只说了一半,便再也无法继续,因为千叶里八首从脖颈到肋骨上,都露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随着一道汹涌的血光喷薄而出,其身后一直不动的棺材竟然也咔嚓的裂作了两半……
柳生白猿的瞳孔微微一缩,一向毫无畏惧的剑客之心忽然起了一丝的波动,“好恐怖的刀术,竟然能将暗劲凝练在大刀之中,以暗劲使得刀芒外放三寸,生生地将通体硬木制成的棺材劈断……我……不是他的对手!”
霍元甲几步上前,搀扶着丁连山缓缓走回门中,旁边早有中西女子医院的医生冲上来为他包扎,而一直心怀杀机的柳生千兵流,在看到了柳生白猿眼中的一丝退缩后,心里不觉顿时沉到了谷底,“此战一败,我便再无翻身的可能,为今之计,唯有为家族留下白猿君这枚火种,免得柳生家的剑术断了传承……”
想到这里,柳生千兵流伸手拦住了同样报以死志的柳生白猿,对着脸上怒意渐浓的霍元甲忽然笑了起来,“今日一战,精武门果然名不虚传,从此以后,闸北区西南一角归你,不能再继续扩张,否则,我不敢报军部是否会出动宪兵……”
凶悍无比的刀光血影,让一向热衷于武道的陈其美有些目瞪口呆,只是当柳生千兵流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他神游天外的精神,不觉猛然地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好,精武门只是想建立武术学校,强国强种,并没有与虹口道场在闸北争霸的想法,有了西南一角,便足够我们施展,今日鬼刀以刀芒施展大劈棺之绝技,真可谓出神入化,如若柳生先生不弃,其美愿代精武门上下,欢迎先生进来小酌一番……”
看着陈其美一边侃侃而谈,一边将自己的话当众敲定,刚刚还心存侥幸的柳生千兵流,不禁变得面如死灰,只是当他看到一旁的霍元甲,眼中汹涌欲出的杀意时,急忙拦住了身后蠢蠢欲动的武士,沉声地吼了一声,“都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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