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贵惊声问:“怎么了?”
“他摸我**!”尤菜涨红着脸说。
“你放什么狗屁!”田大贵怒喝,“我什么时候摸你的**了!”
“就刚才!你,你不要脸!欺负自己的弟媳妇!你还是不是人?呜呜……”尤菜呜咽着哭了起来。
“我没有!你别诬陷我!”
田二贵阴沉着脸盯着大哥:“不能这样欺负人!”
田大贵呼的一下占了起来:“老子没有摸她!”
田二贵也站了起来:“那是鬼摸她了?”
“不知道!反正我没有!老子有婆娘摸,干嘛要摸你婆娘?”
尤菜哭着说:“分家!分家!我打死也不跟这畜生一个锅里吃饭了!”
田大贵也怒道:“分就分!老子还不想被你们连累呢!”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苦了起来。田婆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大贵媳妇对田婆说:“婆婆,他们要分家,你给个话啊。”
“分吧……,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分吧……,各死各的……”
尤菜嚷嚷道:“好!婆婆说了分家,就分,婆婆两家分开养!你是大哥,她先跟你们一年。一年之后,我们再养!”
“凭什么?”大贵媳妇怒道,“你倒是打的如意主意!现在闹灾荒,我们养一年,等一年后灾荒过去了,你们再接着养,真是好主意!”
“谁打这个主意了,你们是大的,本来就该你们一直养!我们已经答应了养一年,你还不满意。不满意你们就养一辈子!我们不管了!”
两家人吵了个不可开交。田婆却是一言不发,听着他们吵。最后,两家人终于达成协议,大贵家养一个月,二贵家再养一个月。被子一家一床,剩下的锅碗瓢盆也都你一件我一件的分了。
分开之后,两家人一边一窝,各自抱在一起。田婆跟着大贵他们一家。二贵和媳妇抱着儿子,三个裹一床被子。二贵厌恶地瞧了一眼媳妇,鼻孔里哼了一声。
尤菜道:“你这么厌烦我做什么?”
“他摸过你!脏的很!离我远一点!”
尤菜反倒一把拉住了他,咬咬牙,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其实没有摸我,我诬陷他的!”
二贵吃了一惊:“为什么?”
“你傻啊!现在这日子,咱们一家人还不好过呢,还要跟他们一起?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出去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这家必须分,分了我们才好养活我们自己,才不会饿死。”说罢,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硬梆梆的野菜粑粑,“喏,这是我存下来的吃食,还有两块,今天咱们一家先吃一块。”说罢,将粑粑用力掰开了,小快的塞进儿子嘴里,大块的跟二贵一人一个。
二贵费力地咀嚼着硬梆梆的粑粑,含糊的低声道:“还是你有主意,要是不分家,咱们这三个粑粑就要两家人分,只怕连一顿都不够吃的。分了好,分了咱们自己吃自己的。”
尤菜有几分得意地笑了:“明天你去砍柴火卖!天这么冷,烧柴的人肯定少不了,柴火应该好卖。我带着儿子去要饭,你别担心,我会把脸摸黑的,别人也看不出我的个年纪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了,满大街都是要饭的,也有不少的小媳妇,也没有听说出什么事情。”
二贵想了想,到底还是点点头:“那好,光靠卖柴火也养活不了我们一家人,还是得去要饭的。”
两人正商量着事情,儿子狗蛋已经强行地把那一小块硬梆梆的粑粑吞下去了,仰着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望着他们:“我还饿……”
尤菜拧了他一把:“就知道吃!没了!今天就这么多,明天早上要饭去。兴许能要到吃的。”
狗蛋挨了这一下,也不敢哼哼地,靠在母亲的怀里,打着哆嗦。
这薄薄的一床被子根本抵御不了什么风寒,一家人冻的跟一窝的鹌鹑似的。
到了后半夜,二贵正迷迷胡胡的,忽然听到媳妇惊慌地说道:“狗蛋怎么这么烫?”他吃了一惊,赶紧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果然,跟摸到一块火炭似的,忙低声道:“狗蛋!你怎么了?病了?”
后半夜狗蛋就哆嗦得越发的厉害了,就跟筛糠一般,此刻,他紧闭着双眼,紧紧地贴着母亲的怀里,嘴里嘟哝着:“冷……,好冷……,要烤火……”
田二贵急声道:“肯定是白天的时候,那老不死的带着儿子去要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