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曾镖头夫妻之后,便进屋去探望,她看见曾端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机似的,想起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不由得心中一酸,眼泪盈眶,视线也模糊了。她哽咽着,吸着鼻子。
便在这时,就听到床头那里传来了曾端清非常虚弱的声音:“三妹……”
这一声虽然轻,可是却犹如在屋里响了一个炸雷,震得所有人都呆住了。
“哥!哥醒了……!”曾凌梅最先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冲了进去。扑在床头,紧紧抓着哥哥的手,泪流满面说着:“哥!你……,你觉得怎么样?”
曾镖头夫妻等人也忙涌进里屋卧室,一个个喜形于色,特别是曾夫人,老泪纵横,颤巍巍附身去抚摸儿子的脸:“儿啊!我的儿啊,你好些了吗?”
曾端清里侧的右手抬起来,握住了曾夫人的手,孱弱地说道:“三妹……!”
曾飞霞忙对一旁又惊又喜哭着的宁三妹道:“他叫你呢!赶紧答应啊!”
宁三妹又羞又窘,转头望向古叶舟。见到古叶舟微笑着,还朝她眨了眨眼睛,这才放心,轻声答应道:“我在这呢,曾爷……!”
曾端清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在四处寻找着,看清了抚摸他的脸的是老母亲,赶紧的放开了手,又看见床边趴着的握着自己的手的,是自己的妹妹,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轻轻又唤了一声:“三妹,你在哪啊……?”
宁三妹被曾镖头夫妻、曾凌梅还有汪神医他们挡住了,曾端清一时没有看见。曾夫人赶紧地道:“快快!快让开!让三妹来床边!”
曾凌梅和汪神医都让开了。可是宁三妹却没有走过去,反而退后了一步,站在了古叶舟的身边。
古叶舟微微一笑:“你过去跟他说说话吧,这样或许对他的伤有些好处。”
“哦!”宁三妹点点头,又好生地看了古叶舟一眼,确认他不是说的反话之后,这才走过去,附身望着曾端清,道:“曾爷!我是三妹,多谢你先前跟先生一起救我,你因为这才受伤这么重,我心里很不安。我们先生已经给你治伤了,你放心好了,先生医术高明之极,一定能治好你的伤的。”
曾端清定定地看着她,只见她身穿粗糙白麻布的孝服,腰间扎着白绢,头上裹着白布,小脸蛋冻得白里透红,楚楚动人站在自己面前,犹如一朵闪开的百合,不由两眼放光,嘴角抽动了一下,道:“三妹……,你……,刚才……,为我哭了……?”
宁三妹红霞满腮,低下头轻声道:“曾爷为了救了才受此重伤,我很是感激,所以……,曾爷好生养伤!不要多说话了,免得劳神。”
说罢,站起身转身要回古叶舟身边。曾端清突然提高了音量:“三妹!别走啊!别走!”
一旁的曾夫人赶紧地宽慰着:“不走,不走,三妹我们已经接过来了,就住在咱们院子。不走的!”
宁三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叶舟迈步过去,坐在了曾端清的床边凳子上,拿过他的手诊脉,感觉脉象比先前强了一些,知道伤势稳定了,这才放心。道:“曾兄好好休息,我和三妹我们在这里守着你,你就放心吧!”
曾端清没有看古叶舟,仿佛他不存在,只是傻傻地望着宁三妹。但见宁三妹娇小的身材穿了一身剪裁非常合身的水蓝色百褶衣裙,亭亭玉立,是那样的美丽不可方物,只是手冻得通红,小脸蛋也是红红白白的,看着让人心疼。
古叶舟见曾端清这样,不由苦笑,起身走开,对曾镖头道:“令郎的伤势目前没有什么大碍,需要静养。”
“多谢!多谢先生!”曾镖头一拱到地。
古叶舟道:“我今天登门拜访,其实是有事情请总镖头帮忙。”
曾镖头先前一门心思都在儿子的伤势上,经过古叶舟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古叶舟来的真正目的。忙赔笑道:“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
古叶舟道:“咱们外间说吧。”
曾镖头和古叶舟走到外间,宁三妹也跟着。曾端清又大声叫道:“三妹……!别走,你别走啊……”声音非常的急切。曾夫人赶紧说:“不走!三妹不走!”站起身过去,拉着宁三妹的手,流着泪说:“三妹啊,你就留在这陪陪我儿,好不好?算我老婆子求你了……!”说罢屈身福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