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一家人可就都活不成了。
到了大门口,她放下绳子,跑上了台阶,拍门。很快,房门打开了,门房探头出来,看见是她,自然认得,因为她的女儿在府上给老爹太太当贴身丫鬟。便和颜悦sè地问道:“大嫂子,有事吗?”
“我……,我女儿怎么样?她……,她还活着吗?”
“活着的,她还活着的,她抱着小少爷正好在烤火,所以没事。她先前还出去了呢,不过已经回来了。要叫她吗?”
家财媳妇欣喜若狂,赶紧道:“好的,好的,多谢了,麻烦你叫她出来一下我看看就走。”
“好,你稍等!”门房把房门关上,过了一会儿,院门又打开了,女儿箩草眼睛红红的,望见母亲,扑了过来,紧紧抱着,放声大哭。
“怎么了?你哭什么?”
“nǎinǎi和弟弟……,死了……!”
家财媳妇顿时心凉了半截:“怎么死的?”
“弟弟说,nǎinǎi他们去要饭,天一下子就冷得不得了,nǎinǎi就把身上的夹袄脱下来裹着三弟,把他塞进一个狗洞里然后抱着二弟,用他们的身体堵着洞口。后来,三弟用力推开nǎinǎi出来,发现nǎinǎi抱着二弟已经冻死了……”
“那三弟呢?在哪里?”
“在城隍庙,老爷不准带我们家人来这里,所以我不敢带他来。他跟着二贵叔家的狗剩、牛犊他们在一起。”
“他们还活着?”
“是!他们出去砍柴回来得早,柴火没有卖掉,因为太冷了,就生火取暖,正好天一下就冷起来了,他们把所有的柴火都烧光了,才活过来,村里不少人也是靠这大火堆活下来的。”
“nǎinǎi他们尸体呢?”
“还在路边狗洞那里。没有人收。”箩草这个时候才发现似乎少了什么人,看了看母亲的身后,便看见了街道边外公蜷缩在柴火作的雪橇上,腿上绑着固定骨折用的木棒,她见过以前父亲腿断的时候用过,不由大吃一惊,放开母亲跑下去,抱着外公哭了起来。
商伯勉强笑了笑:“别哭,外公没事。你也没事,那就好!”
箩草想起了父亲,赶紧起身往左右街道上看,却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
商伯知道她在找罗家财,叹了口气:“唉!你爹已经在山上冻死了,还有你表姨。也死了。”
箩草眼泪滚滚而下。
家财媳妇下来,拿起了绳索,道:“你没事就好,我们走了,我要去找古先生给你外公看腿,她的腿伤到了。”
箩草哭着说:“古先生出门了。我抱着弟弟去找他看,镖局的门房说他两前都出门了。”
家财媳妇满脸失望:“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镖局的人不肯说,应该是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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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古叶舟正在那宅院里烤火取暖。
这次极度严寒的中心就在他们这,好在他们在子兮和四个随从的帮助下,成功地逃进了这生火的宅院里,躲过了这一劫。可是,范老爷的儿子还有镖局的镖师吴昆铁都被活生生冻毙了。
他们在屋里等了很久,终于听到外面那恐怖的咔咔声彻底消失了,屋里的大火堆的温度也慢慢增高了,门缝和窗户的白sè冰凌也渐渐地消融。古叶舟这才大着胆子试探着走到了门边,想拉开门看看外面,可是门却被紧紧地冻住了。
子兮一扬手,一枚小小的袖箭shè出,咄的一下,洞穿了那扇木门,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窟窿。
古叶舟对她赞叹地笑了笑,把脸贴在那窟窿上往外一看,只见整个天地都已经变成了银白的冰峰,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空中,也再没有那些神秘的小冰凌往下坠落。
古叶舟感觉了一下外面的温度,并不是特别的低,虽然依旧寒冷彻骨,不过去还可以勉强忍受。
他抓住两扇木门,用力猛地一拉,木门应声打开。一阵刺骨的寒冷扑面而来,把古叶舟吓了一跳,好在不再是先前那种亮晶晶夹杂着小冰凌的夺命酷寒。古叶舟打了一个冷战,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见没有事,这才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