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很粗糙,但上面的笔迹,一如徐美玲本人一样娟秀:
“段风,你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只是想吓跑刘。但旧时代有句话,革命是要流血的。请原谅我,总是擅做主张。我好想出去啊,来世再见了。”
王小灵手一松,轻薄的信纸如一片凋零的枯叶,随风飘走。
这里是郊外,但依稀可以看到,远方的夜幕中,灯火一闪一闪,那个快言快语、总爱打断别人说话的徐美玲,音容犹在。
王小灵缓缓收回远眺的目光,他感到很不理解:“马上就能出去了,她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呢!?”
陆明绯不知何时靠近,沉重的道:“出去也没用,听说徐美玲的爸妈,铁了心要让她听话,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从这里出去后,徐美玲的下一站,就是一所全封闭式的女子专校,好像是叫什么雅戈尔素质教育学院……”
一个女生惊呼道:“什么?雅戈尔?那个鬼地方,不是号称女子集中营么?”
“前几年,还牵扯到一桩血案。”
“她父母疯了。”
“早就疯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被送到这来。”
……
次日,影响范围最广的首都电视台,播报了刘祖教的最新动态。
女主持先是放了一段夜景视频,然后一本正经的点评道:“刘祖教是畏罪潜逃呢?还是畏罪潜逃呢?还是畏罪潜逃呢?我们无从得知。”
旁边的男主持提醒道:“我们新闻人,应该做到客观公正,不掺个人感情。”
“好吧,你说的很对,那我重来一遍。”女主持清了清嗓子,道:“刘祖教是畏罪潜逃呢?还是亡命天涯去了呢?我们无从得知。祝他接下来一帆风顺。”
同一时刻,医院急诊室外。
王小灵从主治医生那儿了解到,徐美玲现在状态很好,随时可能醒来。
只是,有一点问题。
主治医生说:“我们发现,病人负责记忆和学习的海马区受损,虽然伤势已经愈合,但是丢掉的记忆,估计找不回来了。”
王小灵心中一沉,不过他随即想到,徐美玲这几年,都是纠正所度过的,丢掉那段暗无天光的记忆,也许是件好事吧。
嗒嗒嗒!走廊里响起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一个满脸浓妆的妇女疾步走来,拉住主治医生的手臂道:“医生医生,你说美玲失忆了,那她的记忆倒退到几年以前?”
主治医生安慰她说:“夫人,请您放心,病人只是丢失了一小段记忆,醒来之后,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一小段记忆?具体是多长?”
主治医生挠了挠花白的头发,感到很困惑:“这个,很重要吗?”
“非常非常重要!”妇女双眼放光,憧憬的说道:“我女儿,是在十年前开始变得叛逆的,一天到晚就只晓得上网上网,对待手机比对待爹妈还亲,这样的姑娘,以后谁会要哦?如果她丢失了这十年的记忆,重新变回原来那个乖乖女……”
妇女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拉下脸来问:“所以说,这一小段记忆,到底有多长?”
“大脑是最为复杂的器官,以目前的医疗手段,还无法测定。”主治医生摇摇头,“只能等病人醒来,才能知道。”
“呵,这样啊。”妇女从挎包拿出一个手机,旁若无人的打起电话来:“喂,亲爱的,开会开完没?我有急事。这家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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