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凭空而降的黑衣女人。
“再为难他们,我抽烂你的嘴。”
黑衣女人一声冰寒,斥得白袍汉子不敢做声。
“你们还不快走?”
天上掉下救星,成全有情的人。
肖岩霉去扶水央,水央依然有泪:“卖身契。”
卖身契是水央的人生,就揣在白袍的袖子里。
黑衣女子转身冷目,白袍汉子不敢去接她的目光,紧紧捂着袖子,步步后退。
皮鞭再起时,空中传来两声脆笑。
秋风散去,又是一个明艳的女人。
一身俏皮,笑问白袍:“白公子好风流,用金子赎女人。这件事,我该不该和南星姐姐说一说呢?”
莺莺燕燕时,她自散花香,是一个得意的新妻模样。
有她现身,白公子毫不犹豫,将卖身契摸出来,双手奉上。
两指接过卖身契,女子灵腕翻转,像变戏法一样,卖身契被一苗火焰围绕。
燃成了灰烬,烧断了束缚,还了水央一个自由。
水央又哭,喜悦的泪。
烧了卖身契,女子莲步向水央,轻轻一笑:“我来给你擦擦泪。”
纤指抹过,红印自消。
她不但给了水央自由,还给了水央漂亮的人生。
淤泥不染莲荷美,佳人出水更芙蓉。
半边红脸如鬼,此时化作娥眉。
光洁的一张脸,俏丽的美婵娟。
“便宜你了。”
女子笑面如花,对已看呆的肖岩霉轻轻一嗤。
扬手丢掉红花,任它飘散风里。
看着花瓣片片飞舞,白无常立即会意,笑说女子:“原来是花小姐搞的鬼,用红花遮去水央的无瑕,才保全水央不沦落风尘。”
被称作花小姐的女子笑的得意:“人间路窄,我本以为水央只和我有些渊源,没想到和白公子也有过往。”
白公子自恃巧舌如簧,在花小姐面前却十足的规矩,深深一辑到底:“花小姐家里已经有男人供你欺负了,就放过小可吧。”
轻笑抹过眼底,花小姐不理他的见礼,仔细端量了黑衣女子。
青丝如瀑,眉目如画,手缠黑鞭,一扣铁环。
“好俊俏的姑娘!”
赞过黑衣女子,花小姐转头白公子:“府里的黑少爷被这位俏姑娘替班了吗?”
魍电实在太像他,人人都以为她是黑无常。
白公子抬头轻笑,还未作答时,又听到花小姐一声冷哼:“南星姐姐知道这件事吗?该不该有人去告诉她?”
“花姐姐!”白公子双腿变软,险些吓跪,忆起她曾经的随口小计,害得自己在人前狼狈。
若是她对南星说自己与女子共事,少不了添油加醋许多香艳。
看他急得喊姐姐,花小姐扑哧一笑。
明眸闪烁,婉转低回。
真像世间最美的花儿。
“肖岩霉,狄水央,你们箫笛和鸣的喜酒,由白公子替我喝了,千万争点气,把他灌醉。”
灵音说尽,飘飘欲飞。
白公子心急,一步追上,再低声软语:“花姐姐,南星那边……”
嘴角俏笑,下巴扬起,一声得意:“告不告你的黑状,全凭本姑娘的心情好不好。”
悬念未解,公子叹息。
“求花姐姐帮我捎句话。”
“给谁?”
“告诉韦公子,要夜夜给花姐姐洗脚,哄花姐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