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疤子李嗑了满头血,完全不省人事了。
这个人也因为坠势太猛,四仰八叉的晕在地上。
小媚眼儿就在这个人的怀里,一见到疤子李躺在地上,立即蹿过去,挠瞎了他的另一只眼。
疤子李连疼都不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过是短短一段回家的路,却惊心动魄,几次波折。
萧艳梅赶紧抱起小媚眼儿,它虚弱的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了。
弯月初升的山谷里,地上躺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双眼刚瞎的疤子李,一个是不知所名的白衣汉。
当夜枭鸣月时,萧艳梅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吓得腿软了。
抱紧小媚眼儿,颤微微的绕过两个晕死的男人,萧艳梅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腿软步子弱,心惊胆颤的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期期艾艾。
“你也太没义气了,居然自己开溜。”
说话的声音不是疤子李。
是那个白袍汉。
不知道他是善是恶,萧艳梅只紧紧得抱着小媚眼儿。
虽然停下了步子,却不敢走过去。
白袍汉又叫了一声苦,连声抱怨:“幸亏我医术高明,狠狠掐了人中才把自己掐醒,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晕到什么时候呢。”
晕倒的人还能掐自己的人中,他讲的好笑话。
叫了几声痛,白袍汉轻轻站起来,打了打身上的泥土,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污垢,看到萧艳梅胆惊惊的站在远处。
月色下,大姑娘衣衫划破,白猫浑身是血,说不出一个狼狈。
“小猫儿受伤了?”
白袍汉满眼关切,走近几步。
提到小媚眼儿,萧艳梅又流了泪。
它在自己的怀里,却一动不动,也不知还能不能活得成了。
“我能治。”
白袍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好像让萧艳梅看到了救星。
哪还管他的来路不明,哪还管他是善是恶。
“先生,你要是能治好它,我……我把房子给你。”
“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行。”白袍汉咕弄了一句,好像不知道对面站着一个大美人,伸手拎了拎白猫小毛爪,一句轻笑:“不用把房子给我,留我住两晚就行。”
见萧艳梅皱起纤眉,面有难色,知道她将自己当成了歹人。
白袍汉长叹一声:“男女有别,你休想我进屋睡,我只睡院子里。”
言下之意,怕被人占去便宜的那个,竟然是他自己。
只要回了村,他想为非做歹也不行了。
村里没有郎中,小媚眼儿将死,一切希望,也只得寄在他的身上。
立即引路向出谷的方向,走出几步,萧艳梅又满心胆怯,步态不免显出犹豫。
似乎读出了她的顾虑,白袍汉安慰她两句:“晕倒的那个死不了,回家先治好了猫,明天去找村保带人来寻他吧。”
回家后,点燃了所有灯盏,围在小媚眼儿旁边。
白袍汉用清水擦净了小媚眼儿的绒毛。
刀伤几乎从头到尾,深得吓人,又惹萧艳梅垂泪。
“医病的时候,最怕哭哭唧唧这种事。”白袍汉怨了萧艳梅一句,轻轻抱起白猫,又拿起一盏灯:“你在屋里好好哭吧,我带它到院子里医病去。”
不放心的追他两步,又被他拦住,给她安慰的一笑:“我保证,明天早晨,会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