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落尽,杀声不再。
占据四个阵角的将军们不敢擅离阵位,鹿跃将军领兵逼近铁莲台。
蛮军主帅已无大将可用,自己与兵卒又被重重包围。
鹿跃将军钢叉横握,大喝一声:“阵已被破,你还有何话说?”
主帅钢刀劈空,毫不气软,刀指土蕃大军,硬回鹿跃:“单凭华夏军,岂能破我的阵法?”
“你不服气?”鹿跃将军两声长笑,叉指土蕃国师:“单凭蛮子军,岂能立此阵法?”
没错,阵法立于土蕃,也破于土蕃。
梅朵翻身上马,令兵卒也扶国师上马,对鹿跃将军娇笑一声:“土蕃军告辞,劳烦将军带话,向你家总兵问好。”
一声响鞭打马,梅朵率兵离阵。
呼延乌珠在临去前,斜了蛮军主帅一眼,冷笑:“你若敢算土蕃国师的账,就来土蕃国耍一耍。”
“我早晚大兵压境,灭你土蕃!”蛮军主帅一声怒吼,做困兽之争。
红颜蔑笑,一骑绝尘,呼延乌珠也随军而去。
目送土蕃大军离开战场,鹿跃将军喝指蛮军主帅:“你降不降?”
“宁死不降!”
蛮军主帅脱下兽皮战甲,露出一身横肉,横刀在手,已经准备战死杀场。
他身上布满伤痕,煞是夺目。
鹿跃将军心中暗赞一声硬朗,突然大笑:“我家总兵只让我们破阵,可没让我们杀你。”
笑过之后,鹿跃将军毫不畏惧敌军骤下杀手,调转了马头,
正要离去时,听到蛮军主帅大吼:“把风玉儿还给我们!”
“这件事,我说得不算,要问过我家总兵。”鹿跃将军不回头,笑答过后,留下英雄背影,领军去了。
此一仗,大获全胜!
将士们凯歌回城,喝酒吃肉,将汉歌唱进了星月。
收到捷报时,颜嵋孝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战鼓上。
有军医抢上来,替颜嵋孝拔了刀,用了最好的创伤药。
白先生看了看刀身上的残血腐肉,无奈的摇头,长叹一句:“对自己如此狠心,能下这么重的手,难怪现在还打着光棍。”
总兵大帐内,残血染床沿。
晕晕沉沉睡得不知天日,突闻耳边叫阵声,颜嵋孝惊醒。
冷汗瞬间湿透全身,难道只是一场恶梦。
遥望四周,除了有守夜的兵卒小校,还有白先生独自饮酒。
见到颜嵋孝转醒,兵卒小校急步上前:“大人,要不要叫郎中?”
颜嵋孝抹去额顶冷汗,自知没升体热,只是肩头疼痛难挨,似乎并无大碍。
轻轻摇头,颜嵋孝命兵卒们退去,只留下了白先生。
“白先生。”轻轻一唤,浅笑自嘲:“恍惚中,听见敌军叫阵,醒来时,方知是一场惊梦。”
“不是惊梦,就是敌军叫阵。”白先生拎起了酒壶,坐到颜嵋孝床边。
“难道是蛮军又摆了新阵?”大惊之下,颜嵋孝妄图起身,扯动了伤口,又激出冷汗。
看了看他苍白的脸,白先生点了点头,轻问:“这次破阵击鼓,你打算把刀子插在哪?”
真的是蛮军摆了新阵!颜嵋孝长声叹息,欲哭无泪。
“敌军叫阵不假,不过不是摆了新阵。”白先生眨眼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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