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
“你最好考一次中一次,早点做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秦筱梅赏了烂表弟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咦?今天风向怎么变了?”文霜岩挠了挠头:“表妹不是一惯喜欢看我笑话的吗?”
“我爹娘说了,你要是不中举,我这辈子嫁不了人。”秦筱梅又折下一根树枝,摘到树叶儿,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敢考砸了耽误我嫁人,我活扒了你的皮!”
文霜岩后跃一步,满脸嬉笑:“表妹放心,我一定勤奋攻读,熬到四十岁的时候,怎么也能考上。”
“去死吧你!”举起枝条要打,又被他逃了。
等烂表弟逃得无影无踪时,秦筱梅偷偷一笑:“真是个乖的,想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应完了县试,要等放榜。
在这段时间里,文霜岩除了看书,还会背着药箱子满乡乱走。
到这家看看人,到那家看看牛。
无论是医人还是医兽,他好像都挺拿手的。
秦筱梅则每天无聊的要死,挽了发髻,穿了裙子,即不能上树,也不能下河了。
甚至,爹娘现在连院子也不让她出了。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等烂表弟回来欺负他。
可是烂表弟现在越学越精,想欺负他一回也不太容易了,真是越来越没趣了。
而且,烂表弟的话也越来越多,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喝茶,他会问:“表妹,都有哪些不开眼的,托媒婆来说你做媳妇儿?”
“表弟,读了几天书,连遣词用句都有毛病了。”秦筱梅赏他一个白眼,笑得娇羞:“人家那叫慧眼识珠。”
“对,对,对。”文霜岩连连点头:“表妹绝对是全乡最大的珠。”
一杯凉茶泼到烂表弟脸上,秦筱梅自顾得意:
“本县首富,李员外家的李二公子,钱多的能堆成山。
本县县军大人的公子,现任副县军的赵大人,武功高的能一个打八十个。
本县最大私塾馆馆主的独生子,于公子,满腹经纶,出口成诗。”
念完这几个名字,秦筱梅悠闲的饮茶。
文霜岩大笑,笑得眼泪横流,上气不接下气:
“李二公子确实有钱有模样,只可惜体弱多病,早就说要娶一门亲来冲喜,如果表妹嫁过去,冲得成他就能活得长久,冲不成就难说了。表妹要做好当小寡妇的准备。
赵副县军身高九尺,胳膊比我的腰都粗,他确实一个能打八十个,不过他的饭量也能顶八十个。表妹要是嫁给了他,以后每顿饭要炖半头猪,宰二十只鸡,做五斗熟米,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
他笑得好有趣,他看得好热闹。
再一杯凉茶泼湿他的脸,秦筱梅冷哼:“接着说呀,于公子的事,你怎么不说了?”
“于公子?”
擦了擦脸,文霜岩低下眉,默默无言。
咦?怎么一提到于公子,烂表弟就没词了呢?
秦筱梅立有了兴致,倒满一杯茶,扬眉笑问:“表弟,于公子,该不会是你的至爱吧?”
文霜岩长叹一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