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首饰装衬,却是美不胜收。
“如此说,干娘知道我要来?”白无常再斟一杯茶,果然细细品味。
“除了你,谁敢不敲门就进我的府院?”
“似乎有理。”
轻笑之余,为孟女也斟满一杯茶,恭敬的递到她手边。
孟女品茶香,轻扬纤月眉:“那么,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远道回来,登府上门,无论怎么说都是客,所以,我先说。”白无常眨眼一笑,强行耍赖:“大计将成,请干娘为我准备好两件事。”
“接风酒和洗尘水?”
“干娘莫非在逗我笑?”白无常仰天大笑,上气不接下气,连茶水都呛出来了。
抹净下巴,再继残茶,余笑未了:“是干娘答应过我的无常殿,还有求妹君除去我的霜漫之毒。”
孟女轻笑不语,红唇染杯。
“你只寻了六魂五魄,就这么急着邀功?”
“干娘的消息好灵通。”白无常笑得深意,赞了一句:“妹君的哀魂刚刚取下,还没凉透,干娘居然已经知道了。”
孟美轻笑置之,斜目轻问:“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殷勤的为孟女添满茶,低下眉目:“聆听干娘的教诲。”
冷笑冰寒,冥音含怒:“白无常,你好本事!”
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孟女在嗔怒,可白无常偏偏顺言自夸:“多谢干娘夸奖,这一点,我从不否认。”
“我调魑刀、魅风两大刺客助你成事,你却带着她们玩得欢实。”孟女凝起冰眸,唇淌霜语:“扮公主,扮女侠,扮将军,扮小姐,我堂堂地府刺客,已被你教成了戏子!”
“难道是两位师妹向干娘抱怨了什么?”白无常揉了揉鼻子,低眉饮茶。
“白无常。”孟**冷,手中温茶瞬间成冰,崩裂瓷杯:“她们现在日夜欢笑,犹如顽女,你试图勾起她们的妖灵天性,是想寻求孟婆汤的解药之法?”
“我的天!”刹那冷汗湿透,险些摔落茶杯,满嘴委屈:“师妹们笑一笑,干娘也能给我压上一个罪名?”
苦叹一声,似乎生无可恋的模样:“历经万万年,多少高能大德都参不破孟婆汤的解药,我哪敢想这种事?”
作相过后,又堆起笑容卖乖:“如果我想知道孟婆汤的解药,大可以直接问问干娘,难道以干娘这么疼我,还会不跟我说吗?”
孟女扬起下巴,斜目笑视:“那你为什么不问问看?”
“有些事,能忘记是福气。”白无常说得摇头晃脑:“能喝到孟婆汤,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何必偏得有解药方子?这是缺德事。”
话音落定,孟女巧手弄风。
白无常座下的木椅突然化作粉尘,结结实实摔了他一个跟头。
“我就多喝了干娘几杯水,至于摔我跟头吗?”白无常苦笑之余,突然警醒:“难道孟婆汤真有解药?”
他刚刚话里套话,说有解药方子是缺德事,如果孟女手中有解药,他岂非骂孟女缺德?
若真是这样,摔他一个跟头也不冤枉。
孟女不理,起身负袖:“从此刻起,魑刀、魅风不再助你行事,由魉情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