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惊得掉到座椅下,慌忙对堂下做公的喊道:“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做公的刚刚出去,高廉便听得有兵马往衙门杀来,也不敢再耽搁,当即让做公的护着往军营逃去,后衙的老小却是顾不得了。
刚出衙门,便看见殷天锡带着一众闲汉连滚带爬的往衙门跑来。
还没到的跟前,殷天锡便嚎叫道:“姐夫不好了,梁山贼寇进城了。”
高廉也已经听到东边传来一阵阵呼喊:“梁山好汉进城,百姓不用惊慌。”
街面上原本乱窜的百姓听得呼喊确实没有之前惊慌了,一些人也不再忙着逃命,干脆站在街边看起来。
但那是寻常百姓,高廉自然知道他落到梁山手里是什么下场。
听到是梁山兵马进城,高廉也不准备去军营了,带着人就往南门逃。
朝廷几次派大军征讨梁山,都被梁山打的大败,他城中这些兵马如何能抵挡住梁山兵马。
殷天锡跟着高廉跑了几步,才想起姐姐来,喊道:“姐夫,我姐呢?”
高廉瞪了殷天锡一眼,道:“夫人平日只在后宅,梁山贼寇不会杀她的。等贼寇退了,我再让人寻她。”
殷天锡却是知道他的地位全来自姐姐,如果没了姐姐,高廉哪还会认得他,慌道:“万一贼寇把她带到梁山去做军ji,如何是好?”
如今天下皆知,梁山替天行道,杀贪官劣绅,yin恶女子则会被贬为军ji。
贪官劣绅固然害怕,后宅的女眷也都不再敢和以前一样随意欺辱下人。
高廉气的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做公的扶了一把,便摔在地上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自十分喜欢殷氏,这才让殷天锡这厮狗仗人势,在城里胡作非为。
若不是性命攸关,他也舍不得丢下那如花似玉的殷氏。
心中还想着他逃出去后,梁山也能放了殷氏,可这殷天锡狗嘴吐不出象牙,却只往坏处想,怎能不令他心烦。
高廉站起身,转头正要呵斥殷天锡,便看到一队马军疾驰而来。
当先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使丈八蛇矛。
豹子头林冲!
高廉当即想起一人来。
这厮扬言要杀他哥哥高俅,难不成自己要先死在他手里不成。
高廉没有想错。
来的正是林冲,林冲也已经看到前面逃窜的一众做公的,前面一身朱色官服的高廉更是显眼。
“高廉哪里走!”
林冲带兵疾驰进来,正是要拿高廉,看到一干做公的跟着,也猜到是高廉,暴喝一声,便打马往前冲来。
一众做公的看林冲杀来,哪还顾得什么知府不知府了,当即四散而逃。
高廉连滚带爬的往前跑了几步,便被林冲一矛抽在背上,口吐鲜血,摔在地上。
林冲勒住马,用长矛指着高廉道:“待我哥哥审完,再取你狗命。绑了。”
后面两个马军当即下马,把高廉五花大绑起来。
殷天锡这厮一身锦袍也害了他,被林冲副将锦豹子杨林拿住了。
这一战并没折损什么兵马,武松带人先混入城中,在林冲带马军攻击时,便夺了东门。
西门、南门、北门也早有马军埋伏,城中没有一人逃脱。
史进带人进的城中时,林冲已经从牢中救出柴进来。
有蔺仁照应,柴进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先前的棒伤还没好,加上柴皇城的遭遇让他十分郁结,气色不大好。
柴进有棒伤,还坐不得。
林冲正陪柴进在大堂站着,高廉、殷天锡则满面死灰的跪在厅前。
看到史进带着一干头领进来,柴进连忙作揖道:“悔不听义士当日之言,致有今日之祸。又劳动山寨许多兵马,柴进当真该死。”
史进还礼,道:“大官人言重了。你我相交多年,何须说这些。大官人身子可好?”
柴进指着高廉、殷天锡,咬牙切齿的道:“杀了这两个狗贼,出了胸中恶气便大好了。”
史进笑道:“这有何难,明日大官人便可手刃仇人。”
殷天锡闻言,当即吓瘫在地上。
高廉则叫道:“我哥哥是高俅,你们杀了我时,再也莫想招安。”
史进笑道:“有高俅那等狗贼在朝中,我们也绝不招安。”
过了这些年,林冲兀自怒气未消,在高廉嘴上扇了一个巴掌,道:“你这厮瞎了眼,我早晚杀了高俅那狗贼。我等梁山好汉怎会再去朝中让他拿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