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心忧宋江,道:“神医已经来了,我们也莫推辞,这便过江去吧。”
杨雄、石秀也起身道:“好,这位王定六兄弟也想与我们上梁山入伙,正好一起上路吧。”
张顺和王定六见了个礼,便对李巧奴道:“你也陪安神医去山东走一遭吧。”
李巧奴闻言,马上哀求道:“神医与你们去就是,奴家身子弱,出不得远门,恐怕耽误了你们行程。”
张顺闻言,也不由看向石秀。
若这李巧奴病了时,恐怕真要耽误行程。
石秀看着安道全道:“神医可要她作陪?”
李巧奴见状,忙给安道全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道:“神医便怜惜怜惜我,等神医回来,我再好好伺候神医。”
安道全受不住李巧奴撒娇,道:“放她回去吧,免得路上耽搁了。”
石秀摇摇头,便让李巧奴三人走了。
杨雄、石秀、张顺、安道全、王定六和其老父也没耽搁,当即过江而来。
会和了张横,一行人便往梁山而来。
一路无话。
上的梁山来,史进听得一行人返回,已经带着几个头领在大寨门口迎接。
安道全、王定六听得为头的俊朗年轻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史进,也都是激动不已,纷纷主动见礼。
史进微笑着和他们见了礼,便道:“公明哥哥病情危重,还请神医不辞辛劳,先去诊视一下。”
“好。”
一行人来到宋江卧榻内,就床上看时,宋江已经是气息奄奄。
安道全也不敢怠慢,坐在床边诊了脉息,松了口气,笑道:“众头领休慌,脉体无事。身躯虽见沉重,大体不妨。不是安某说口,只十日之间,便要复旧。”
众人看安道全这般说,也都放下心来,一起拜谢。
安道全先把艾焙引出毒气,然后用药。外使敷贴之饵,内用长托之剂。
五日之间,渐渐皮肤红白,肉体滋润,饮食渐进。
不过十日,虽然疮口未完,饮食复旧。
安道全神医之名也传遍梁山。
这段时日,梁山又请了多位山东名医上山来,但是没有一人能治宋江的病,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稳住宋江病情他们也做不到了。
眼看着宋江就要一命呜呼了,到了安道全手里,却只用了十天就拉回了宋江一条命。
看到宋江病情一天好似一天,梁山许多头领也就有了想法。
病来如山倒!
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无病无灾,这样一个神医上了山,怎能再让他下山呢。
不过史进光明磊落,他们也不敢到史进跟前去说,只能找张顺等几个请安道全上山的人,他们和安道全多少有些交情,也方便游说。
吴用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仔细询问了石秀、张顺请安道全的过程后,便和张顺一起来找安道全。
二人到的安道全住的客房,见过礼,张顺便道:“这位是山寨主管钱物的吴用哥哥。”
梁山家大业大,安道全也知道主管钱物的头领地位必然很高,连忙作揖见礼。
吴用和安道全叙了几句,又问宋江病情。
安道全道:“再有几日,宋头领便可痊愈了。小人离家多日,等宋头领痊愈,还要请张顺兄弟送我回去。”
吴用摇头道:“他送你回去不妨,只是怕神医回去却被人害了。”
安道全疑惑道:“头领这话从何说起?”
吴用道:“我听说当日张顺兄弟请你来的时候,在李巧奴跟前说了请神医来梁山救公明哥哥的事情。不是我要离间你们,自古道*子无情,戏子无义。从来娼ji之家,迎新送旧,陷了多少人。只恐神医回去,被那娼ji告了,我们又远水解不了近渴,到时神医性命不保。”
安道全皱眉道:“她便是去告,又无实证。我也多曾给府里官员看过病,未必就会被她害了。”
吴用摇头道:“神医上山前,我们请了山东许多名医来为公明哥哥治病,官府略一访查便知道了。再者,我与你明言,如今天子昏庸,奸臣当道,早失了人心,而我家史进哥哥仁义无双,民心早伏,迟早要推翻宋朝。到时公明哥哥少不得封侯拜相,你救了公明哥哥,官府如何能饶了你?”
安道全闻言,顿时唬的不敢做声。
梁山固然名震天下,但是这些年都紧守梁山,并没像田虎、王庆一样造反。
如今吴用和他明言,若是他还要下山时,说不得吴用马上就会翻脸,杀人灭口了。
张顺也道:“前日史进哥哥也和我说过,想请神医留下。兄长留在山寨,日后少不得做个医官。”
安道全听得史进也要他留下,犹豫了一下,作揖道:“诸位头领厚爱,那我便叨扰了。”
吴用喜道:“好,那我便去禀告史进哥哥。哥哥知道了,必然欢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