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瓖:“这一剑是要告诉你,天下乃是能者居之,终有一日我会带领魏国铁骑横扫你漠北,让你祖祖辈辈俯首称臣!”
“哈哈哈,就凭你?”此时的阿那瓖眸心血红,自知若不攻击就只能落败,任由独孤如愿屠戮,笑声刚停便运剑向独孤如愿杀去……
独孤如愿借剑处处压制着阿那瓖,两人的实力也并未有多大的差距。阿那瓖数月来的苦修显现出了威力,圣女所交的剑招威势非凡……
状若疯虎的阿那瓖开始招招夺命,独孤如愿面沉如水只是小心应对,叮叮当当的剑刃交击声响彻长空。
交手百招后,阿那瓖已经显出疲惫,出剑越来越惊慌,他有圣女陪练,每次拼过以后便能休息。但今日对手是独孤如愿,一旦自己力竭,对手可不会像圣女一般给自己有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想及此处,再不敢放松,只能全力苦撑,希望能破开独孤如愿的防守。
“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若是你技止于此,那今天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独孤如愿声音狠冷,说着便向阿那瓖的要害刺来。
阿那瓖心里一惊,手上便慢了半拍,谁知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间,独孤如愿的长剑并未有刺向阿那瓖的喉咙,而是急转而上,狠狠的划过了阿那瓖的眼睛。
只听见:“哐当!”一声响,阿那瓖手中长剑坠地,双手捂住眼睛退后数步跪到在地,此时鲜红的血水从他双手的指缝里慢慢溢出。
“这一剑是要告诉你,天下的女人你可以予取予求,但她绝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今日废了你双眼,以后记得不要再来纠缠,否则…杀无赦!”独孤如愿声音平稳、低沉,话完便收起长剑,牵起柔然士兵所乘的战马,缓缓地走回了蝶恋的身边。
阿那瓖终究是条汉子,未有出口喊过一声,他瞬间撕下衣衫一缕布条掹住了双眼:“独孤如愿,今日之辱,我阿那瓖记下了!”
他话一说完,右手轻抬放于口中,只听得一声轻脆的哨响,一匹健马便来到他身边,他缓缓上马,掉转马头,仍然不忘向蝶恋所在的方向微微侧身:“你容颜如那蝶恋花一般的明丽,以后你就叫蝶恋吧?你的名字乃我所取,今生今世你休要忘记!”阿那瓖的声音随着远去的俊马越来越远,最后淹没在黄河滚滚的浪声里。
“玉儿!”独孤如愿轻唤着蝶恋:“不要怪我!只有这样才会断了他的念头!”说着将蝶恋抱上马背,自己抱着孩子飞身上了另一匹马。
“你为何不杀了他?你刺瞎了他的眼睛,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活?”令狐采菡深深吃惊,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可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狠起来比那山野里的孤狼还要冷血。
独孤如愿浅浅一笑:“杀了他柔然必会推选一个新的可汗,我不杀他的理由,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令狐采菡看了一眼马上的蝶恋,心中渐渐生出羡慕之意,她轻叹一声,也飞身上了马去,三人策马疾驰,转瞬便消失在了滚滚烟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