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埃瑞克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次抓捕行动的负责人。他那身黑色西装这会儿已经被撕破,内里的白色衬衫也烂得像是布条,是他结实的胸膛上长出的无数短刺刺破了西装衬衫。他双手腕口的袖子更是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触目惊心的镰刀取代了双手,青色的刀尖上还弥漫着一股恶臭。
这个状态,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更像是电影中常出现的那种人类和别的生物基因拼接实验的失败品,根据科幻电影,每当有哪个发疯科学家作死去触碰这个禁忌,总能引发一连串危机的故事。埃瑞克绞尽脑汁,试图从前世对漫威或是DC作品的记忆中找出类似这么个怪物的线索,但一无所获。
这样的怪物他从未见过。
在这个露出狰狞笑容的男人动手前,他只有两秒的时间......大概吧,也许更短。埃瑞克如同一只出洞的兔子从房间里唯一的桌面上滑过了身去,纵身扑向了窗户。当他的身体撞开两扇窗扑出时,他能感到恶魔的爪子撕扯着他鲜血淋漓的裤腿。
为什么他老爸老妈所谓“为人类未来奋斗”的伟大事业会和坏到骨子里的电影反派组织扯上关系?也许他爹妈是什么胆敢挑战大坏蛋权威的正义之士,然后他们的小崽子就很不走运地背了锅。不过现在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这帮人这样疯狂地想要抓他回去,肯定不会只是抓他回去上演感人的亲子重逢。
雨水的冰冷透过毛孔刺入了骨髓,他纵身跃出窗外,拥抱了冷到骨子里的水墙。埃瑞克在地面上一个狼狈地翻滚,动作毫无停顿便跳起了身,拔腿就跑。他没有回头,因为没有回头的意义,那个可怖的怪物根本就不可能是他赢得了的。
窗后的空地似乎是一片停车场,几辆私人车辆和几辆警车稀稀拉拉地停放在暴雨之下。后面那个恶魔不紧不慢地跨出了窗外,雨滴在他身上啪嗒作响,数不清的雨滴仿佛构成了一支盛大的交响,水流将男人黑色的发打得透湿,水幕后的那张邪笑的脸显得阴森而狰狞。男人膝盖一屈,如一只猎豹爆发出奥运冠军也难以企及的速度,助跑数米后纵身飞跃,如火焰的流星划过埃瑞克头顶,落在了他的面前。
一刹那,两人瞬间就逼近到了贴脸的距离。埃瑞克瞳孔一收,毫不犹豫地亮出了一支乌黑的手枪。那是一支格洛克17,警用配枪,乌黑的枪管被雨水洗刷得铮亮,就像刚刚被揩干净的皮鞋。埃瑞克刚刚在警署中从一个倒下的巡警枪套中顺走的,他原本计划着一支手枪足以帮助他摆脱追踪,万万没想到追兵里有这样的怪物。
零距离扣动扳机,枪口迸出明亮的火光,子弹撕裂雨水贯透了肉体的躯壳。男人被惯性带得向后一个趔趄,随即咧嘴一笑,飞起一脚将埃瑞克踹翻在地。
子弹破开了男人的皮肉没入了血色的破洞,但只片刻功夫却又被挤了出来。金属的弹头被他的身体挤压变了形,从他的身上“啪嗒”脱落到了雨地里,沾染在其上的鲜血瞬间被暴雨洗刷殆尽。
果然面对这样的怪物,做到这样就是极限了吧?埃瑞克不由得苦笑,果然想要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平凡地活着根本就是奢望。哪怕今天他平安地逃过去了,但有一天天外来客将会降临,纽约将化作战场。而就算他又侥幸活过了这一劫,指不定哪天更牛掰的宇宙人又会降临,随手抹平这座城市杀鸡儆猴,号称他就是这颗星球绝对的主宰。
害怕么?
也许吧,但那不是主要的。他生来无牵无挂,没有羁绊,连死亡都是在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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