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枭闻言一挑眉,想要知道苏闻浅想到什么了。
结果苏闻浅突然朝着他扑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江少枭被苏闻浅扑倒在了床榻上。
苏闻浅半睁着眼,傻傻笑着,坐在江少枭的身上,自己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直到不着片缕,苏闻浅低头亲了一口江少枭,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莹莹发光。
被压在下面的江大少看着这一幕活色生香,眸光一沉,深处似乎酝酿起了风暴。
「我们一起睡,这次对了吧?」
苏闻浅得意地问道。
说罢,她开始扒江少枭的衣服,还嫌弃他自己不动,她的双手扯了半天,都没有能够扯开,她便显得有些不耐烦。
一直冰冷的手按住了她的双手。
她皱眉看着身下的江少枭:「为什么不动啊!」
她觉得身下好像有什么戳着自己,被酒精麻醉的脑子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只有努力地晃动身体,想要往上爬。
小宠物都这样主动,如果自己不为所动简直堪比柳下惠。
而他的身体确实很老实地给了回答。
然而江少枭还是摇摇头,目光冷静地起身,将身上的苏闻浅轻易地掀到,将她塞到了被子里,然后揉了揉她的头顶的软发。
「睡吧。」
苏闻浅本就喝醉了累得不行,刚刚闹了一会儿,现在也是没有了精力,被塞进被子,只是挣扎了一下,就立马放弃闭眼入睡了。
江少枭看着她睡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缓缓地扇动,他上了床,躺在了床另一边。
这一晚,江少枭又梦到了苏陵。
这个男人和身边睡着的小宠物毫无相似的地方。
硬要说两者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大概只能说那双眼睛,都是那样清澈,干净地没有一丝阴霾,这也是他会被人安排自己身边的原因。
第一次见苏陵的时候,他并没有记住这个人,直到那一天,他浑身是血站在自己面前,他才终于记住这个人的样子和名字。
苏凌跟他说过最多的就是自己那个娇气又可爱的宝贝妹妹的事情。
其实他那时对这个陌生的小姑娘并没有兴趣。
但是苏陵会将他的沉默当作默许,于是讲得更加起劲了。
一个三四岁还会哭哭滴滴的小丫头。
一个小学时会拉着哥哥去学校打欺负自己的小子的小丫头。
一个对自己哥哥依赖到不行的小丫头。
苏陵说苏闻浅就是他的命。
所以后来苏陵死了之后,他偶尔也会想,那个被苏陵当成命的小姑娘一个人可以活下来么?
在他心中那个像是一朵娇柔的温室花朵的小姑娘没有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哥哥要怎么活下来呢?
直到某天,一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从墙头掉下来。
江少枭一时恍然。
原来娇柔的花朵也会成长,变成杂草,坚强长大。
苏陵如果活着,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会如此想呢?
他恶意地想,这个跟苏陵一点也不像的丫头,现在长成这样,如果苏陵或者恐怕也不会再如以前那样疼爱她,不如让他留在身边调教一番。
当年苏陵的死讯传来,他冷漠地无视苏闻浅。
就当补偿当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