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靳回过头,声音如坠冰窖:“你怎么解释?”
曲夕低下头,额前碎发落下,一抹粉红爬上耳朵。
安靳皱眉——她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说。”他声音里有了一些别的意味。
曲夕抬起头来,一张白皙的脸上此刻却像是要红得滴血一般,一双眼睛里水光潋滟,看得他心头猛地一跳。
安靳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
“那个那个……我这个人,有点男女特殊癖好。”
曲夕眨巴眨巴眼睛,羞涩地说道。
*
送走了安靳,曲夕站在门口,有些好笑地回想起那个男人看着她的古怪眼神,还有他黑脸上淡淡的一点红晕,就觉得心情不由得变好。
不过,眼下不是得意的时候。
曲夕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说了没几句,她就挂断了。
“小夕。”吴双听见安靳出去时候的关门声,也走了出来,有些担忧地看向曲夕:“你最近是在做什么啊,感觉好危险的样子……”
曲夕一愣,旋即笑了:“还好啦,不是特别危险。”
就是脾脏被人踢破,差点见阎王爷了。
“你得小心一点。”吴双小声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的。”
曲夕哈哈地笑了:“对啊,是很多啊!那可怎么办呢?那就要比他们更坏才对啊!”
吴双惊讶地看着曲夕,小嘴微张:“你这话,好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是!”曲夕笑意更深,只是眼里闪过了一丝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黯然:“这个世上,知恩图报,又睚眦必报的,才是真君子。”
*
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一夜。
吕孟从最开始的愤怒转换成了屈辱,再慢慢地变成了哀求。
“求求你,放了我吧……”他干涸的嘴唇吐出沙哑的话来。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那个女人连一口水都没有给他过。甚至于,他的生理需求,比如要上厕所的什么的,那个女人也是置若罔闻,让他只能在无尽的屈辱和挣扎中,尿在了床上。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阵阵尿骚味,让他自己都禁不住一阵作呕。然而,这些身体上的折磨,却比不上精神上的一分一毫。
那个女人给他的手机充上了电,就放在床头柜上。在这一天里,这手机已经响了不知道多少遍,每次那熟悉的铃声响起时,他都用尽残存的力气想要挣扎而起去够那手机,可是不过区区几十厘米的距离,如今却变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大大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来的电话,幻想着有谁发现了他的失踪会来救他,然而那些铃声响起的次数越来越少,如同他心头的点点希冀,溃败而退……
“求求你,放了我吧……”他含混不清地喊着,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样求饶了。
女人但笑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仿佛看的只是一瘫肉泥。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倒是说啊……”说出来,别这样折磨他啊!
这种不费一刀一棍的折磨,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女人站起身来,一手嫌恶地捂住了鼻子,一边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才从床头柜拿过吕孟的手机,“咔嚓”几声就对吕孟照了相。
“你放了我吧……”吕孟的声音细不可闻。
女人动动手指后,将手机随意扔在了床上,收拾好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