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校尉长矛正刺在祝忠的腰肋处,可入手却感觉着着力点一滑,矛尖实际上已经贴着祝忠的腰肋滑过。校尉心中大骇,还未来得及撤回兵器,祝忠手中的大刀就已经呼啸的砍来!
心头惊骇之余校尉连兵器也不要了,长矛撒手,急速侧身歪向马鞍之对面!
晚了,已经晚了。祝忠这一刀又急又狠,刀锋过处,校尉半边脑袋腾空而起!
数千铁骑踏平一千多散乱的步兵,何等之轻快,何等之容易。
从头到尾,没超过两刻钟。六七百人被斩杀地上,剩下的全都跪在泥水当中,丢掉兵器,脱掉战甲,抱头蹲到一旁。
兵器战甲包括战俘、帐篷,祝彪一股脑的塞给了曲沃县令。他自身带着六千余骑连盹儿都没打一下,疾快的冒雨奔去南方。在那靖水的下游一处石木桥处,未下雨前毁灭了校尉辎重营的三四千骑兵还等着祝彪赶去与他们汇合呢!
曲沃县令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至今还没能从那股飘飘感中走出来。
太不可思议了!自己没等来郡里的援兵,倒等来了曲州的援军。哦不,更改说是从王都南下的平叛军。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从那将军口中知道了曲州眼下的那现况。十四五万敌军已经损失了近半,剩下的一半连同叛逆姬锟一起被王师死死围在广阳郡城……
从十八层地狱一下蹦到了三十三重天上去了。县令、捕头,乃至县尉都有一种如是梦中的感觉。
这下曲沃有救了,俞州有救了,整个北汉都有救了。
三人正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兴奋感的时候,身旁公人突然语带惊恐的喝道:“天啊,看哪是什么?中山贼的援军吗!”
县令心头大震,抬头望去,只见正西方向一条隐隐的火龙正在急速赶来!
小雨也淋得火把一暗一明,但那确实是一支火龙。离县城还有数里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火光组成一条长线,以蜿蜒盘旋之势是要曲沃。前后延绵足有两里地,怕是有千人之多。
县令脸上笑容凝结,他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朝廷官军,难道还有中山贼军到来?
想到此处,心中大伤,这对县城军民的打击何等之众啊!
瞬间一样,县令都似听到城头传来了哭泣。
“官军!官军!”
曲沃县军民这心情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会沉到谷底,一会有高带顶头,这才半夜时间,就游荡了两个来回了。
“老天,是郡城里的官军。难道郡城也无碍了?”县令认出领军的校尉之后大喜失声。这幸福来得真是太快了!
罢了这曲沃不说,因为曲沃县乃至它所在的郡,对于祝彪此次的俞州之行来说都仅仅是不起眼的一过客。他手掌有万骑精锐,人配双马,就是数日内扫荡干净进入俞州的全部中山军又有何惊奇的?不过三两万贼军而已。
而事实上他也就是如此做的。从俞州靠北地区推倒汉、中山边境,四天时间不到,还大多数是浪费在了奔波的路途上。进入俞州的三万不到中山军,除了一部主力在俞州州治城下,剩余的上万人,分成三路向北平推,祝彪奔来奔去上千里才将他们一网打尽,无一漏网。
所以说,还是州治那里的一万多中山军省劲,一下子就都收拾了。然后轰隆的马蹄直向着南方踏去,并且祝彪还朝俞州刺史打了招呼,要他尽可能的收拾兵马和车马,跟他南下去接收物资去。
祝彪打算的中山之行,更多的就是一趟土匪式的抄家。从东到西,把中山国的粮仓府库,王室财产能拉走的全拉走。这样不仅可以补偿了北汉为中山军侵入所遭受的损失,更于国有益,再补充一下北平的国库粮仓。
风云变化莫测,北隅之局就是这样的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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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
从北平出发的汉使正奔着官路向幽州驰去。这位礼部侍郎是接到了东江捷报后的真相,才紧急朝北京出发的。
手持节杖,袖中揣着国书的礼部侍郎,自从出了北汉的国界,脸上就再无一丝笑容。中山国,北汉之敌也,唐王,敌之靠山也!
敌人的朋友是敌人!何况唐王本人都已经趟了浑水,就更是直接之敌了。
他此刻却根本不知道,汉军在摆平了一半曲州联军,控制下曲州局势之后,已经速度飞快的勘定了俞州之战。侵入北汉的两万多中山军一个没跑掉,同时祝彪酝酿的反击也在打响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