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逃出命来,就够幸运的了。”说吧便打马回去,上报领头之人了。
一伙子骑兵全懵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蝗军又发狂了!
没人去想这些人是秋后的蚂蚱活不长了,因为对于浚州对于应郡,就是这些活不长的蚂蚱都是十足要命的。
丁立黯然一叹,还是没有三叔的消息。难道三叔殁在阵里了?他是没有想过三叔会当俘虏。自己亲人的脾性丁立了解的很。
“什么声音?”丁立边上的一人皱眉说道。不光是他,丁立这一队队伍里好些士卒都在东张西望,寻找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来源。
丁立猛然望向东北方,声音似乎是从那边传过来的。难道是三叔逃回来了?
“是潼水里的流水声吧?”有士卒说道。
“你耳朵长后脑勺了?这声音分明是从东北方向传来。”立刻就有同袍反驳道。
这边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后头殿后的一队骑兵就已经骚动起来。不多时,却见东北方向烟尘飞扬,遮天蔽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马蹄声!”乡兵有人失声惊叫!
他们好几千乡兵的大败就是在旷野上遇到了汉军俞州骑兵的突袭。装备相对简陋,训练更是不足的乡兵在旷野上,十倍军力也挡不住一倍汉骑的突击,虽然俞州的骑兵远比不上薄刀岭汉骑的精锐!
背后炸开了锅,自战场上幸运的逃回一命的乡兵士卒们转头去看,那殿后的三四十骑正蜂拥的望南逃!
潼水岸边的骑兵小队。头领以及肥头大耳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刚才看起来还相当有素的乡兵正拼命向浮桥奔来!一眨眼的时间就将他们十骑人给湮没了。
北岸的水边上,甚至有眼见逃兵太多,浮桥被堵的乡兵直接纵身跳下潼水里!只要靠着浮桥,水性即使不好的人,在同伴帮助下,莫随着浮桥底也一样能游过对岸。
丁立气的脸都青了。只闻马蹄声,还不见人影呢,这些“精锐”就吓得仓皇逃窜!再看南岸,也是闻风而动,那里也有一队几十人的步卒乡兵,正个个慌忙奔走,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自己真是太可笑了,竟然还想指望他们跟汉人打硬仗!?实滑天下之大稽!
丁立身后只有几十人还跟睡站立着,这是他的老家底,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丁方、丁言终于打马奔到了丁立前面,异口同声道:“二哥,后面汉人追来了!”这两个都是丁家族群中好狠斗勇的主儿,可此时语气中也难掩惊慌!
看来那一战他们的心气都被汉骑给打掉了!
丁立此刻还保持着冷静,听马蹄声规模,当然只可能是汉人。从东北方向而来,声势如此骇人,不是汉人,谁又有这么多的骑兵?
“自己该怎么办?”丁立问自己道。结果,他发现自己也想不出法子来,似乎除了烧掉浮桥外,没什么可以组织汉人度过潼水。一直认为自己是将种的丁立也不免有几分慌乱了。
想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烧掉浮桥可屁用没有。汉人只要真想进攻应郡,只需抢夺附近的民船,花了一两天时间就能把几千人送过潼水去。进而直逼应城!
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彷徨。丁立他不怕死,可他不想应城受灾难!但老天为什么偏偏关爱汉人呢?
丁言见他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落寞神情,心里一惊,叫道:“二哥?”
丁立没有反应,在马背上低着头,看着土地,一动不动。丁言往东北方向一望,烟尘已经遮蔽半空,汉骑片刻后就将至了!当下情急的一把抓住丁立肩膀使劲一摇:“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兄弟们还等你下命令呢?咱们就是死,你也说一句话啊!”
一个激灵,丁立像是做了噩梦惊醒来一般!对啊,我这是怎么了?丁家人就是死了,也就碗大个疤是了,怕个球啊,尽己所能就是!
浮桥上,几百马步兵正拥挤在一起,前胸贴后背,死命向南而逃。后面马蹄声越来越响,这些被吓破了胆的乡兵亡魂皆冒,可却苦于行走不动。突然一声惊叫,一肥头大耳骑在马背上的家伙被人直接挤得从马上栽落,径直摔下了桥去!但根本没有人去看一眼,他那一小队的同伴们也正在互相推挤,不断地有人被挤出桥边,落入潼水之中!
这是一座可通车马的铁索浮桥啊,不是随便搭成的小桥,只要排着顺序前行,几百人马而已,完全可以安全通过去。
何须至此?何须至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