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嗤——”
“噗嗤——”
一个浑身重新被染成赤红的汉军长枪兵,三枪放到了三个面前的周兵。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简直棒极了,手中的长枪前所未有的驯服,力量、速度前所未有的充足。
“砰!”一个刀牌手从他身侧冲过,向长枪兵刺来的一杆长枪被盾牌阻挡下,继而再被盾牌压下。手起刀落,刀牌手又收获了好大一颗六阳魁首。
“哈哈,你小子干的真利索!”长枪兵大笑着,大步踏上前去。一枪刺出避退了继续冲上来的一名周兵,给了刀牌手送到底的两名周军伤兵上路的时间。
“龟儿子,想捡爷爷便宜,可没那么简单!”重新抬起头的刀牌手冲着面前的周兵狰狞着一笑,脸面上刚刚被哧溅上的鲜血让这个笑宛如血海恶鬼。
“刷——”明雪的斧刃应亮了刀牌手、长枪兵的眼,一把重斧深深劈进了当面周兵刀牌手的胸膛。破碎的盾牌裂做两半掉落在地上。
“你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跟我杀——”染血的斧头举起在手中,大汉两眼放着凶光,看着周兵的目光就像是看待待宰的猪羊,高声道。
“是,什长!”
长枪兵、刀牌手昂声答道。枪兵开道,刀牌手护卫,刀斧手随后,三人再次杀进周兵群中。
地上的砖墙完全被鲜血染红,一些地段甚至都是湿漉漉的。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叠到在地上……
“啊!”凄厉的惨叫,周兵飞蹿的退回自己人群中。他手中的大刀已经掉落在地上,连带着三根手指。脸白腊蜡的,目光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汉兵刀斧手。
“死来!”明明只有一人,明明血染征衣,一人独面十熟人,汉兵却没有半点退却,相反,他还首先发起了冲锋。
“当,当……”
“咔嚓……”
“噗!噗!”
“死——”
肩骨的断裂声传来,汉兵手中的大刀斜没入当面周兵的胸膛。两杆长枪深入了他体内,血沫子从汉兵的口角吐出。
在汉兵的脚下,两个新多出的无头尸体,断颈正嗤嗤的流着血。
杀了一个汉兵,自身却损失了那么多,残存的周兵个个心有余悸,你看我,我看你,眼睛中藏不住的是恐惧的光芒。
“杀——”爆裂的呐喊声再度从前头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充满杀气和暴烈的呐喊已经只属于汉军了。
周兵们抬头一看,才发觉前头一大批汉军已经肃清了相互间阻隔的周兵,正会聚一起向着自己这里蜂拥从来。
怎么办?怎么办?
周兵们颤栗着,手脚发软,心在发寒。这一仗里的汉军就像是修罗附体,是那么的疯狂善战,又悍不畏死。
“噹!”不知谁的手上兵器掉落在了砖面上;“哗啦……”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转身逃跑。
反正周军败了,在最激烈最直接的碰撞中无可挽回的败了。他们被汉军杀怕了,打怕了,他们被汉军彻底打没了斗志和意气!
“追——”
“杀——”
什么是对汉军最好的奖励?周军的败逃就是。
就是重伤不能起者,此时也在竭力挣扎着想要站起。他们要追杀、诛杀败逃的所有周兵。
大街上乱纷纷的,城墙上败退的周兵无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城下的后备周军。
“怎么可能?城上前前后后可是有一万五六千人,却被七千攻城汉军打的抱头鼠窜?”
简阳城内的另外两万周军完全不理解。曹国安指挥这批周军后退避让败军的冲击,想要反败为胜,这些未投入进城墙厮杀的周军是他唯一的本钱。除去另三门守军外,这些周军还足足是汉军步卒的三倍!
大批的周兵在抱头鼠窜,东冲西撞下慌不择路,一个个像是没头了的苍蝇一般。
汉军追逐着周兵败卒一直接近了城中郡守府,两万阵列还很整齐的周兵出现在汉军的眼中。
“哈哈哈,尔等竖子之辈还以为我们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祝彪骑着一匹夺过的战马,手中龙泉剑已收回了鞘里,现在握的是一杆铁枪。
背后跟随的只有五百人不到,但他面对眼前密密麻麻挤满了大街小巷的周兵时依旧没有丝毫的怯意,更无半点的害怕。
“弟兄们!无忠无义的狗兵就在眼前,你们还能战吗?”
“能!”
“那就跟我杀——”战马仰头一声嘶鸣,长枪指引,祝彪选择了毫不避让的进攻。不足五百人向着水不清的敌军的进攻!
“愿为将军效死!”
军心,斗志,战意,眼前不到五百人的汉军无一不达到了世间军队的巅峰。轰然应喏,刀枪盾甲擎起,“杀——”一股勇往直前,死不回头的决死战意猛的在五百人不到的汉军身上爆发。
夹带着这股气势,四百多人的汉军奋勇向前,直冲向距离不远的当面敌军。
管你有多少人,我就是一个字——杀!
杀到敌人一个人不剩,杀到自己再无存活。或有我无敌,或有敌无我,就这么简单!
数百计的强弓劲弩向一马当先的祝彪打来。但一层无形的罡气将之全部阻挡在外,一骑破入周兵群中。人马践踏处,就如一道冲击波激荡尘土,一个个挡在祝彪前面,挡在祝彪左右的周兵粉身碎骨,如尘土一样被激荡着抛向了两边。
“咔嚓——”马蹄践踏着人类的骨骼;“哒哒……”铁蹄敲打着青石的路面。被祝彪一股真气输入了体内的战马,现在完全处在了疯狂、狂化阶段,此刻的它速度、力量完全不逊色爆发的青骢马。
故而才人马所向,腥风血雨;长枪所至,如若无人!
“杀——”百多步的距离几个呼吸就已奔到。郡守府前的这片街牌空地上,四百余汉军像是一股逆流冲入了大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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