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排崩裂,清澈的水面上股股被鲜血染得殷红的水团中鳞甲隐现。一个中年人士跃起空中,手持利剑疾刺向脚下张咬来的恐鳄。
“噌!”明明是利剑刺中鳞甲,声音却或是金铁交鸣。祝彪更是隐隐的看到有一两点火花溅起。这恐鳄的鳞甲之强,真是太变态了!
但即便如此之强的鳞甲,武林高手倾力一击下的长剑依旧可以将其刺穿,剑尖足足没进恐鳄后背近尺深。
恐鳄惊天一吼,粗壮的鳄尾‘唰’的带着一片水波横打向中年人的腰际。阳光下铁黑色的鳞片包裹的鳄尾真就像是一道粗大的软铁鞭抽打来,呼呼的啸声让中年人片刻都不敢耽搁就像抽剑再跃起,但是剑身被恐鳄强劲的肌肉和鳞甲死死留在了背上,一抽不动,中年人立刻放手,凭空再度跃起三尺。
鳄尾从他脚下横扫而过。
中年人退了,因为又一支恐鳄扑了过来。脚下没有了木排做落脚,手中没有了宝剑做格杀,赤手空拳掌法却不怎么样的中年人不得不退。否则他就将落得跟他的前任,跟他的伙伴一样的下场,葬身鳄腹,只在水面上留下一团团殷红的血迹。
范一峰面色阴沉的看着惊慌失措逃来的手下,作为乾坤帮的执事,手下兄弟都死了,那自己也不该回来。“你该死——”右手一挥,飞爪抓下。
“副座赎……”中年人落身在范一峰面前,满脸慌张变作了惭愧,正请罪中,突然“啊”的一声,“饶命……”剩下的字眼就全留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就见中年人在范一峰的一击下横尸当场,胸前血如泉涌,居然被盛怒下的范一峰一招挖去了心脏,两只眼睛仍睁得大大的,扭曲的脸上满是恐怖、惊楞、祈求的神色。
“抛下弟兄独自逃命的狗东西,该死——”五指一紧,中年人血淋淋的心脏立刻在范一峰手中化作了一窝肉糜。
“把他扔进水里喂鱼——”范一峰怒气未消。如果今日在场的人都是乾坤帮的自己人,他绝不会杀中年人,顶多抹掉他执事的头衔。但现在的人远不止是乾坤帮,还有无数的外人。
中年人独自逃回的行为太给乾坤帮抹黑了。尤其是先头已经有些江湖散客渡过水了,可自己这边进展却无一丝,前后两队人马除了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活着逃回外,尽葬身水底。
“再放竹排,第三队,跟本座上——”范一峰疯狂叫嚣着。
而祝彪这边,“去做竹排!”不去理会范疯子的发疯,一句话惊醒了呆愣的小妹,惨白的脸色对着祝彪强强露出一个笑容。挖心,这种惨烈的场面,祝采儿真被惊吓住了。
不到两刻钟,祝彪就与第一、第二、第三三个小队联系了上。各小队依旧远远地分散开,各自做着自己的木排。
乾坤帮在水边一波又一波的渡水,对祝彪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把恐鳄都吸引过去了么。
木排做好了,四人抬起放进水中,在距离乾坤帮有三四里的地方,祝彪本队首先入水。
与另外三波人的三张木排一起,祝彪一行七张木排间隔相互不过二三十丈,一二两支小队还各合伙了三两个独行侠,任谁也看不住乾坤帮要找的二十四人是在其中。
木排入水,排上人个个内力运到极致,划水、撑槁、内力激荡,各展其能。明明是一张张普通的木排,在水面上跑的却像汽艇一样飞快,尤其是祝彪本队这一只,尾波溅起激流,水痕翻白,如箭一样。
“咔嚓——”
上下颚大大的张开,如同剪刀一样的鳄鱼嘴,要豆腐渣一般将祝彪脚下这只两层重叠的木排啃下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竹竿如枪,削尖的竹枪刺入恐鳄的眼睛,直接深没入脑。
遭受巨创,鳄鱼发出一声震耳的怒号,翻滚着从竹枪上退下,头部瞬间没入水中,鲜血染红的水面上一道粗壮的铁尾向着缺了一个大口的木排呼呼的打下。
“砰——”
竹枪接下了鳄尾的抽击。整个竹篙在嗡嗡震动声中犹如水波一样颤抖着,层层化开力道,无一丝余力传送到祝彪的脚下。他的胳膊随着竹篙的颤抖而颤抖,安然无恙的接下铁鞭一样鳄尾的一记猛抽。
但其他的人就没这么好功夫了。盯上祝彪这只木排的恐鳄有两只,其一被祝彪重创,其二一口吞掉了方熔阳手中大半个木浆,若不是他看到水下阴影迅速起身内跳一步,这只恐鳄吞掉的就不是木浆而是方熔阳的手臂了。
那剪刀一样的鳄鱼口,配合着巨大的张合力,就是马匹也能拦腰咬成两段。
恐鳄的老招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