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二姐姐尽管忙去吧。”
金善媛点了点头,又朝先前说话的那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就跟着那个着急的婢女走了。
王嬷嬷见金善媛走了,这才放肆地拿眼打量起金鑫来,先是从头到脚地看了个仔细,眼睛里有几分赞赏之意,笑道:“不愧是我们大少奶奶的姐妹,长得还真是标致。”
一旁的子棋听了这话不太高兴了,嘟嘴道:“这是什么嬷嬷,怎么当着面这样看着小姐,说话也不够尊重的。”
子棋的声音不大,但是王嬷嬷却是听得不误,当下,本来还带着笑的一张脸立即敛了下来,盯了子棋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没有善意,与之前比真是判若两人,把子棋给吓得忙躲到了子琴的后面。
子琴安抚性地拍了拍子棋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对着王嬷嬷歉意地笑道:“王嬷嬷别生气,这小丫头年纪小不懂规矩,口无遮拦的,太不会说话,还希望王嬷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王嬷嬷看了眼子琴,见她眉清目秀,面色温和的,说话也是怪有分寸的,心道这丫头倒是个挺识趣的。心里也是舒坦了几分,但是,对着子棋,仍旧是没有好感的。
金鑫也是没想到子棋这样没眼力见,在人地盘上还这样说话,不过,子棋那话却是让她听着舒坦,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王嬷嬷看着贼眉鼠眼的,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装着算计,一看就只到是个恃强凌弱的狠角色,可不是个善茬,让人讨厌。
见王嬷嬷还盯着子棋瞧,金鑫往子琴和子棋的面前一站,挡住了王嬷嬷的视线,笑着对王嬷嬷说道:“王嬷嬷,有劳你了。”
王嬷嬷看着金鑫,这才又笑了笑,说道:“好的,五小姐,这边请。”
将军府倒是意料之中的大,就是坐了府内的马车,也坐了好些时候,才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院落。
独立的院落,地方不小,对过去有五间的上房,两边分别是东厢房和西厢房,夜色已经暗下来了,檐下的一盏盏灯笼都已点上,明黄的灯光透过灯笼纸照下来,平添了几分宁静感。
金鑫带着子琴就在西厢房里住下,张妈妈和子琴则被王嬷嬷带着到下面另外的地方去休息去了。
子琴在收拾东西,金鑫坐在灯下,翻看着从柳云那里拿来的账本。
好在她刚来之前就有觉悟,刻意地去看了不少的书,钻研繁体字,到现在,已经看着毫无障碍了,她本身看东西就快,一页页翻过去,不知不觉间,竟就看完了大半。
子琴整好了东西过来,她正把刚看完的一本账簿放到右手边边。
“小姐,这本你看完了?”子琴看着原本金鑫左手边的账簿大半都到了右边,不禁吃了一惊。
“嗯。”金鑫并没急着看下一本,而是拿过一叠纸,拿过写满了的那页,在下一张空白的纸上,提笔记着什么。
子琴难以置信地看着,走过去,看她写的东西,“小姐,你在写什么?”
“记概况。”金鑫漫不经心地应着。
子琴低下头去看,就见上面写着什么“月城绣坊办二十余年,绣娘人员骤减,绣品劣质,蚀本无归”等等之类的。
“蚀本无归?亏得这样厉害?”虽然金鑫没有具体写亏了多少,但单单那四个字,已经让子琴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是啊。特别亏。”金鑫放下了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着右手边的那些账簿,说道:“爹在月城主要经营的有酒肆,银号,绣坊,银楼还有金店等,但是,我刚刚看了下,除了四金酒肆外,其他的几乎都是亏损,而且,近年来亏得尤其厉害,根本是名存实亡,如果不是柳世伯费心帮忙支撑着,恐怕早就消失了。”
子琴不懂经商之道,但金鑫说得直白,子琴还是听得懂的,今天才从柳云手中正式接过这些东西的时候,子琴还想着有了这些,以后金鑫每个月里都有进账,生活会比先前好过许多,然而,却没想到,这完全就是个烂摊子。
“这可怎么办?小姐,要不还是再交给柳先生去负责吧?”
金鑫却扬起唇角,“为什么那样做?你觉得我应付不了?”
“小姐,太不现实了。”子琴蹙着眉头。
是啊,可不是不现实吗?别说她金鑫是个闺中女子,商场上却多数是男子,甚少见有女子从商的,要说若是二爷留下来的都是收益很好的产业,那倒好,每日里只需坐着银钱进账就可以,可是,现在这可是个烂摊子啊!
在子琴看来,金鑫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个柔弱谨慎,足不出户的人,绝对不是那种可以果敢拿主意闯荡商场的人。
何况,怎么可能呢?她很快就要嫁人了——“怎么就不现实了?我都还没做呢。”金鑫却笑得不以为然,说着,整理着桌上的东西,把那些账簿什么的都收好,放到了身后木柜的一个抽屉里。
子琴在她身后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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