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因为敌军可能从任何一个城门进攻,而守军却要处处驻防。”
“那杜帅堵死其他城门不是正好?”李风云惊讶道,“怎么又说他太过保守。最好连南门也不留,也堵死掉,岂不更好?”
典奎摇摇头道:“不是这样,所谓有一利则有一弊,同样有一弊也会有一利。堵死东、西、北方的城门,只留下南边的城门,的确有利于镇州城的防守,但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意味着,杜帅不可能通过东、西、北方的城门出奇兵偷袭扬光远,而杨光远也只需看死南边的城门,那杜帅便是瓮中之……”
典奎转头望了望杜如月,不好意思将“鳖”字说出口,改口道:“杜帅逃也无处逃,杨光远也不必担心杜帅的偷袭。”
李风云眼睛一亮,明白过来,原来城门越多,越有利于守方的反击,再想深入一点,城门越多,杨光远防守的点也越多,更容易被杜重威击败。
杜如月并未注意道典奎所说的话,只是低着头赶路,面露忧色,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典老哥,你怎会懂得这么多?”李风云心中奇怪,突然发问。的确,纵使是师兄路惊鸿,在军伍上的见解也未必赶得上典奎。
典奎笑了笑,摇摇头,低头不答。
十七却突然插嘴道:“他本来就是将领。”
典奎抬起头来看了看十七,又看了看含笑的十九,显得有些惊讶,道:“原来两位知道?”
十九点了点头,道:“如何不知道,当年赫赫有名的千牛卫备身典赋奎将军,谁人不知?”
典奎摆了摆手,道:“当年那些丑事莫在提了,杀来杀去,大好的江山还不被石敬瑭那厮抢去了?如今又要落到契丹鞑子手中。”
千牛卫备身?这名字听来好耳熟,李风云仔细想了想,叫道:“我想起来了,典老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赵方的人,好像他也是千牛卫备身。”
“赵方赵大哥?”典奎惊喜道,“他还活着?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他在哪里?”
李风云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道:“我,我不知道啊,可能已经死了,我捡到过一块金牌,上边一面刻着‘千牛卫备身’五个字,一面刻着‘赵方’两个字,我猜想,那千牛卫备身应就叫赵方吧,刚才突然想起,才问了出来。”
典奎面色沉郁下来,长吐一口气,低声:“赵大哥到底还是死了!”阳光下,他眼中似有些晶莹东西闪烁。
众人不语,典奎却又道:“赵大哥是我结义的大哥,论资质、论才华、论武功,他都比我强出许多,若是他还活着,只怕早就是一流高手了!”又一把抓住李风云的肩膀,问道:“李老弟,你是在哪里捡到赵大哥的金牌?那金牌呢?又在哪里?”
李风云讪讪地道:“那金牌,那金牌我在开封时给卖了,换了些银子。我捡到金牌的地方是一个山洞里,不过那山洞塌了,入口只怕被埋没了。这件事,莫大哥,还有如月也知道,他们也在场。”李风云不想把那间密室的事说出来,只好含糊其词。毕竟,那密室中还有一块价值连城的夜光石,日后缺钱时敲下一块来,也能过上富足的日子。
莫轻言明白李风云不愿暴露那密室的心意,点头道:“不错,我们也在场,只可惜洞口塌了。”
典奎有些失望,叹道:“也好,入土为安,就让赵大哥长眠在那里,不要打搅他的好!”
十九、十七彼此望了一眼,若有所思,没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