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嘿嘿干笑了两声,问道:“不知醉道人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大出意料之外?”
“你这家伙!”醉道人笑道,“老道看到那小子奸猾依旧,惫懒如故,不过胸中也确实多了一股浩然之气。”
“醉老道,你这话可说得不对!”李风云争辩道,“你说我奸猾,小子也认了!人若是不奸不滑,哪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早就被人剥了皮,吃了肉,骨头都可以当棒槌敲鼓了。
但是你要说我惫懒,这就不对了,天下还有像小子这般惫懒的人吗?每天不是练字学习,便是钻研武功,这话太过份了,也太打击人了!”
“是吗?”醉道人呵呵一笑,问道,“请问李大将军,你官拜何职?”
“定国伯,轻军都尉,忠武将军,上折冲府都尉,权风云营。”李风云骄傲地答道,他这等年纪,便立下这等赫赫战功,爬到这等名位,从古至今能赶得上他的,恐怕只有西汉那位名垂千古的冠军侯霍去病了。
“不错,不错!”醉道人拍手赞道,“少年英雄,战功赫赫,声名显赫,了不起!不过,老道想问你一声,这一两个月来,你去了校场几次?又到了军营几回?”
“这个……”李风云有些结结巴巴了,除了初来定州时,他去军营呆了一天,检阅了一下他的部属,其他时间,他连大门都很少出,更遑论军营了。
“风云营训练和日常事务,向来都是有典大哥和张俊他们负责,我去干嘛,反而干扰了他们,我不去,他们不是干得挺好?”李风云强辞夺理,狡言强辩道,“反正真要有什么大事,他们也会来找我。”
“杜重威将军每日卯,你又去了几次?”醉道人又问道。
“没,没必要吧!反正我都已经跟杜帅打过招呼,有事就吩咐我便是,反正他是我未来老丈人,我不听他的又听谁的?”李风云连军营都没去,又怎么可能每日应卯。
“你这家伙啊!”醉道人摇了摇头,“直不知是怎么混到如今这地位的,你可知军中有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卯时三刻三鼓不应卯,罪当问斩!”
李风云吓了一大跳:“还有这么回事,没有这么严重吧?”什么军中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李风云他根本一条也不记得。
“你说你还不是惫懒如故?”醉道人指点着李风云,苦笑道,“你这小子,让你打仗还勉强可以,有急智,有两下子。若是让你带队伍,恐怕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能被你带成老兵油子。”
“是啊是啊!”李风云嘿嘿笑道,“所以,小子有自知之明,能不去军营,就尽量不去军营,避免带坏那拨小兔崽子。”
“你这小子,还有道理了呀!”醉道人苦笑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我也没打算扫天下呀!”李风云嘟哝道,“而且,现在只能扫一自己一屋,没本事扫天下的人多的是!”
“你……”醉道人被李风云这种胡言乱语驳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你整天就只会琢磨些胡乱道理,歪理邪说?”醉道人神色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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