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久?”
小题眼圈红红的,不说话。
干戈说:“他们的父亲都不在了。”
夏邦邦很吃惊:“你们怎么知道!”
干戈说:“我们看到了墓碑。”
小题他们的父亲死了。
四个人没有什么羁绊了,他们迅速离开这座怪兮兮的石头迷宫,从通风口爬了出去。
上了车,干戈把车发动着,朝营地开去。
小题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干戈把手机上的照片打开,递给了夏邦邦。夏邦邦一张张翻看完了,小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干戈说:“他们很可能是被那个侏儒处死的。”
夏邦邦说:“不会吧?他们都离开了罗布泊,就算他们触犯了什么禁忌,为什么要自己跑回来送死?”
干戈说:“我是说本体。本体被处死了,他们的复制人也就活不了了。”
夏邦邦看了看小题:“小题,你不是说他们不能处死本体吗?”
小题说话了:“只有一种可能,那些本体得了什么传染病,他们治不了,然后就把他们的复制人召了回来。看那些墓碑,他们的死亡时间差不多都在同一天,只有徐则达他爸多活了一天。我来罗布泊的时候,我老爸还在……”
说着说着,小题又哭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夏邦邦轻轻地说:“小题,节哀。”
四个人回到了营地。
徐则达、谷未素和Cassie依然在小帐篷里说着话。
赵军和钟离彩听到引擎声,从童真帐篷里走出来。
四个人下了车,夏邦邦问赵军:“你身体怎么样了?”
赵军说:“不疼了。”然后他看了看钟离彩,说:“谢谢钟离。”
钟离彩淡淡地说:“太客气了。”
夏邦邦说:“钟离,你把徐则达他们叫来。”
钟离彩就去了谷未素的小帐篷,不一会儿,那三个人陆续走了过来。Cassie乐颠颠地举着摄像机。
干戈说:“我带回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三个人都看着他。
干戈把手机上的照片打开,递给了徐则达:“你们都看看吧。”
徐则达看到了那些墓碑的照片,有些震惊:“你确定这是我父亲的……墓碑?”
谷未素把手机接了过去。
干戈说:“你记得你父亲的出生日期吧?”
徐则达脱口而出:“1962年。”
说完,他又把手机从谷未素手里拿过来看了看,一下就呆了。
Cassie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头,她放下摄像机,把手机夺过去,看了一会儿,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
谷未素转过身去,看着远方,似乎很安静。
徐则达突然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平时,他一直戴着官场的笑脸面具,此时此刻,他终于流露出了他最本真的样子。相对于其他丧父的队友,徐则达是最大的孝子。
大家都沉默着,只有徐则达粗粗的哭声。
风渐渐大起来。
小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了徐则达,然后又掏出一块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