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低声说:“邦邦,乖,不要出声。”
夏邦邦朝后退了退,差点掉下行军床,他说:“赵军?你干什么?”
赵军摘下了面罩,说:“我和你聊聊天。”
夏邦邦低头看了看胸口上的刀子,小声说:“刀子……”
赵军说:“你不要叫,我把它收起来。”
夏邦邦赶紧点了点头。
赵军掏出手铐,给夏邦邦戴上了。
手铐的冰冷马上传遍了夏邦邦的全身,他立刻明白了他和这个保镖之间的关系。
他的内心被恐惧充满了,颤颤地说:“赵军,你想要什么?……你了解我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赵军笑了:“邦邦,你不了解我,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和你聊聊天。”
夏邦邦突然问:“钟离呢?”
赵军很不满地说:“她不乖,总想跑。现在她乖了,躺在一个石头上,再也不会跑了。”
夏邦邦呆呆地说:“你……杀了她?”
赵军说:“我不想再聊她了。”
夏邦邦就不说话了。
赵军坐下来,温柔地说:“邦邦啊,你出生在一个有钱人的家里,你一个玩具,能买下我家那座漏雨的房子;你一顿饭,够我家一辈子的口粮了——你知道我的出身吗?”
夏邦邦不敢说话。
赵军很幸福地说:“我,是个乞丐。”
夏邦邦有些惊愕。
赵军说:“是的,乞丐,就像流浪狗一样,满身虮子、虱子、跳蚤,从垃圾桶里寻食儿。其实,我就是垃圾的一部分。”
说到这儿,赵军似乎陷入了一种悲苦的回忆中,他使劲摇了摇头,说:“太沉重了,我们换个话题吧,聊聊爱情?嗯,聊聊爱情,我也喜欢过一个女孩,她叫慧慧,广西人,可惜……后来我再也找不着她了。”
夏邦邦紧张地盯着赵军,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赵军说:“唉,你们的爱情能拍电影,我的爱情只有一句话。算了,不聊爱情了,我们聊聊关系吧,你和我,我们的关系。本来,给你做奴才挺好的,只要像狗一样服从就好了……”
夏邦邦小声说:“赵军,我认为它是一个工作……”
赵军说:“不,是奴才,这才是本质。如果有人想杀你,我必须用我的命护着你的命。为什么呢?因为你命贵,我命贱。”
夏邦邦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军说:“古往今来,很多帝王往往死在最忠于他的奴才之手,而且死得很惨。因此,我们得到一个真理——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给人当奴才,除非他惧怕鞭子。我也一样,我之所以苦练武功,就想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人上人,我不可能甘心给人当奴才。不过,如果我们在上海,我可能会跟随你一辈子,伺候你一辈子。可是,现在我们来到了罗布泊,这里没有等级了,这里只有弱肉强食。”
夏邦邦变得冷静多了,他说:“赵军,我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