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快被虐哭了,他假装恍然大悟地说:“有道理,我肯定会爱上她!”
小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天才说话:“爱情也可以复制吗?”
干戈被问得哑口无言。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干戈突然问:“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小题笑了笑:“没怎么啊!好了,不折磨你了,走,回去吧。”
说完她就朝帐篷走去了。
干戈追上来,说:“你骗我。”
小题转头看了看他,说:“老实告诉你吧,现在她回来了,我并不怕她杀了我,我只怕她抢了你。刚才我是做个爱情测试。”
干戈说:“丫头,等我们回到北京,坐在咖啡馆里,那时候再玩这种游戏好不好?现在,我们得赶紧逃命!”
小题说:“就你一个人开车,昨天晚上你差不多一宿没睡,你必须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再出发。”
干戈说:“不用!我……”
小题不容反驳地打断了他:“听话!”
干戈说:“噢……”
两个人回到营地,干戈说:“你俩在帐篷里聊会儿吧,我到车上睡去。”
小题没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干戈的脸。
干戈说:“去啊!”
小题笑了,轻轻地说:“青年,你真帅。”
然后,她一转身就走进了帐篷。
小让把自己封闭在延伸城内,安安静静地躺在了那个太极图下。
3:14还早,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个玉帛端端正正地放在她的胸口上,她闭上了眼睛。
只等时间滑到那个神秘的时刻,太极图会骤然射出光芒,接下来,玉帛会融入她的胸口,那个干戈坠饰也会融入它主人的脖颈……
一个人将死的时候,似乎总有些预兆。
比如,一个老人病危,几天几夜陷入昏迷,可是某一天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精气神变得极好,能吃能喝,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他要去了。所谓“回光返照”。
这个预兆同样出现在了干戈身上,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此时此刻,他胸前的那个兵器坠饰装在小题的口袋里,它正由青铜色悄悄变成血红色。
干戈太困了,他躺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不过都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很完整,他好像看见了小让,小让“哇哇”地哭着,纠缠干戈,让他抱她。干戈很警惕,七拐八绕地躲避她。
后来,小让不见了。
不过,不管干戈走到哪儿,始终能听见她的哭声,她的哭声好像是这个世界的背景音效。
干戈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古代玉饰,就像一只眼睛,始终在天上盘旋,似乎在跟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惧怕这个东西,远远超过了那个枯萎的侏儒。
终于,那个圆形玉饰飞到了他的头顶,停下来。
他仰头看着它,双腿不会跑了。
小让依然在哭,哭得天惶惶地惶惶。
接着,那个东西似乎在作法,发出了绿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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