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不仅要下车,他把车门当成了武器,朝正在砸车窗的运动装猛推过去,运动装猝不提防,被撞翻在沙地上。
他压根想不到,干戈竟然会主动开门出来。
屋里的两条狼狗汪汪地狂叫起来。
老猫看到运动装倒在了地上,愤怒地大吼一声,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干戈。干戈握着刀子,迎着他冲了上去。他没有把刀子扔出去,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寒光一闪,刀子戳进了老猫的左臂上,他拽了一下,竟然没有拔出来!
老猫低头看了看,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抓住刀把儿,一声低吼,自己把它拔出来了!接着,他竟然把刀子扔了,弯下腰,伸出双臂,朝干戈扑过来。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擅长摔跤。果然,他揪住了干戈,试图把干戈摔倒。干戈被他抡得头晕目眩,他死死抱住对方,就是不肯倒地。
这时候,吉普车已经被攻陷,沈小题被金丝眼镜拽了出来。
干戈转头看了一眼,怒火一下冲上了天灵盖,却挣脱不开老猫的搂抱。这个年轻人完全不要命。
沈小题在被拖拽的过程中,掏出了防狼喷剂,对着金丝眼镜的脸一通狂喷,金丝眼镜始料未及,一下松开手捂住了脸,蹲下去剧烈咳嗽起来。沈小题趁此机会撒腿就跑。
金丝眼镜戴着眼镜,防狼喷剂并没有喷进他的眼睛,他只是呼吸道受到了冲击。他忍着鼻腔的剧痛,扑上去捞住了沈小题的脚,沈小题重心不稳,跌在沙地上,手上的防狼喷剂“骨碌碌”地滚远了。
干戈悲怆地呼喊了一声:“沈小题!”
老猫用一条腿搅住了干戈,用力一推,干戈终于摔倒了。那个运动装爬起来,捡起刚刚用来敲玻璃的钢管,冲着干戈的头狠狠砸下去。
地窖里一片漆黑,只有美女赵吉鹏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用两只脚小心翼翼地夹起地上的瓷碗,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地面是沙土,每次瓷碗落地之后,除了发出一声软塌塌的声音就没有下文了。她试了很多次,终于瓷碗碎了。
赵吉鹏蠕动着身子,一点点爬过去,用背后的双手捡起一个碎片,试图割开捆绑她的绳子。碎片沾着粥,握在手里格外腻滑,她紧紧握着碎片,闭上眼睛,在绳子上一下下用力地割……
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被反绑的情况下,双手能动的幅度非常小,而割断绳子则需要很大的力量。
她的双臂酸痛,几乎麻木了,并且被碎片划破了手腕的肌肉,开始往外渗血。她看不见自己的伤口,只能感觉到手腕火辣辣地疼,她很累很累,却不敢放松。
她的嘴里塞着三条内裤,撑得嘴巴酸胀无比,涎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的心跳得厉害,她张大鼻孔,使劲呼吸。
终于,她彻底没有力气了,动作越来越慢,不过她依然没有放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腕部松快了不少。她立刻意识到,她成功了!她割断了绳子!
她扔掉手上的碎片,开始拼命地晃动双手。
绳子一圈圈地从手上掉下来,她在黑暗中举起双手,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接着,她迅速把嘴里的内裤拽出来,扔到了一旁。然后,她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试着站了起来。
四周太黑了,她踉跄着朝前走了几步,摸索着走到了梯子前。
之前,她曾经挪到地窖口过,那次干戈和沈小题发现了这个地窖,正蹲在盖子上谈论它。赵吉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一开始她以为是蒋新华那个团伙的人,可是,听了一会儿之后,她渐渐确定了,他们是外来的!她的心里立即生出了希望,拼了命地移动身体,终于挪到了地窖口下方,用身体一下下撞梯子,嘴里发出“呜呜咿咿”的声音……可惜,干戈和沈小题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这次,赵吉鹏小心地爬上梯子,伸手推了推盖子,纹丝不动,显然外面锁着。赵吉鹏的鼻子发酸,要哭了。她使劲眨巴几下眼睛,把眼泪压回去,然后从盖子的缝隙里朝外看去,上面一片漆黑。赵吉鹏竖起耳朵听了听,隐隐约约好像有打斗的声音。她大喊起来:“救命!——救命啊!——”
沈小题看到运动装正在对干戈下死手,她拼了,竟然一脚踹开金丝眼镜,冲过来,护住了干戈。
钢管“砰”一下砸在了沈小题的头上,沈小题的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一头栽倒在沙地上。
干戈翻身压在了沈小题身上,反过来又护住了她,大声骂道:“你个傻B!我用你救吗!”
沈小题躺在沙地上,脑袋昏昏沉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运动装把干戈拽起来,控制住了。老猫撕下了自己的衣袖,静静地给自己包扎起了伤口。
蒋新华走了过来,蹲下身,看了看沈小题的脑袋,说:“不要对美女下手啊!砸坏就不值钱了!”
金丝眼镜也跑过来,他脸部红肿,一把鼻涕一把泪。
沈小题挣扎着爬了起来,双手被金丝眼镜牢牢控制住了。她骂了句什么。
干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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