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不过短短几分钟,他竟然损失了三个同伴!
蒋新华也呆住了。
老猫红着双眼瞪着陈伞,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朝着陈伞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没等陈伞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扑倒了。他的枪脱了手,蒋新华刚刚迈步,干戈却抢先冲过去,把枪抓在了手上。
老猫痛哭流涕,对着陈伞一拳拳打下去。
干戈把枪对准了老猫:“小兔崽子你他妈住手!”
老猫根本不听,还在打。
蒋新华突然大喝了一声:“老猫!”
听到蒋新华的声音,老猫才一下停了手,骑在陈伞身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这个时候,干戈和沈小题才知道他叫老猫。
蒋新华走过去,把他拽了起来,低声说:“他们都死了,你也想死吗?”
老猫擦了擦眼泪,不说话。
蒋新华对干戈说:“我们投降。”
干戈说:“蹲下!”
蒋新华就乖乖蹲下了。老猫不蹲,蒋新华抬头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恨恨地在蒋新华旁边坐下来。
沈小题走过去,把陈伞扶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干戈说:“他是谁?”
沈小题轻描淡写地说:“地下城的狱友。”
在短短的时间内,陈伞连杀两个人,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隔着衣服都能看见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看着地下的尸体,根本没听见沈小题在问他。
沈小题推了他一下:“陈伞!你怎么来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我来找你啊……一来就看见你们打起来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沈小题的脑袋被砸了一下,还在隐隐作痛,她摆摆手,示意陈伞不要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去那辆吉普车后面,给我拿点消肿的药。”
陈伞点点头,立刻跑向了吉普车。
干戈依然用枪指着老猫。老猫坐在沙地上,低着头,耸动着双肩,好像哭了。
蒋新华小心地看了看干戈,恳求道:“干戈,你把枪收起来,他年纪小,害怕。咱们不妨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干戈紧紧盯着他,并没有把枪收起来。
蒋新华说:“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确实是亡命之徒,我不是,你看我的眼睛,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干戈不说话,等着他说下文。
蒋新华继续说:“我们来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你们的人数和武器绝对占优势,但是你要清楚,你们真正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罗布泊!我们比你们更熟悉罗布泊!”
干戈想起来,他们遭遇袭击的那天晚上,那两个骑摩托车的人落荒而逃时,关掉了摩托车的车灯,虽然干戈不确定他们是谁,但肯定是蒋新华团伙中的人,他们当然更熟悉罗布泊。
蒋新华说:“你们被困在了这里,导航失灵,电话打不出去,如果没有一个向导的话,你们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的。你们的吉普车基本不能开了,我再赠送两辆车。”
干戈把枪放了下来:“你知道怎么出去?”
蒋新华笑了笑:“虽然没有导航那么清楚,但肯定能把你们带出去。出了罗布泊,咱们各走各的路,怎么样?”
老猫一直低着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我不跟他们走。”
干戈说:“那你就留在这儿,我还怕你半路上杀了我呢。”
蒋新华看了老猫一眼,朝着干戈干巴巴地笑了:“你放心,放心吧,他听我的。”说完,他很自来熟地站起来,并且把老猫也拉了起来:“不打不成交,以后呢,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不要犟。”
干戈把枪握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弹夹里的子弹,只剩一颗了。他问蒋新华:“现在你可以说了,这个工作站是假的,对吗?”
蒋新华呵呵地笑起来,那样子很无耻。
干戈又说:“真工作站有个老蒋,你真姓蒋?”
蒋新华立刻严肃起来:“绝不撒谎,我随父姓。”
干戈接着说:“你说还有个老王,他出去巡逻了,老王是虚构的,根本没有这个人,对吧?”
蒋新华竟然有些害羞。
干戈继续问:“你们建这个地方想干什么?”
蒋新华说:“不不不,房子不是我们建的,原来就有,这里曾是老工作站,他们退到了38公里之外,这里就废弃了。我们住在这儿,就为了弄几具干尸……”
干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那天是谁骑着摩托车袭击了我们?”
蒋新华马上指了指地上的运动装:“一个他。”又指了指那个金丝眼镜:“一个他。”
老猫粗声粗气地说:“不,是我。”
干戈看了看老猫,又看了看蒋新华:“你他妈骗我。”
蒋新华并不尴尬,他瞪大眼睛看了看老猫:“那天你出去了?我以为……”
干戈走过去拉了拉运动装右臂的袖子,果然看到了一层层的纱布。他走回来问老猫:“你们偷干尸就偷干尸呗,为什么袭击我们?”
蒋新华抢先说道:“还不是抢点物资吗!这地方运来一瓶水,成本赶上一瓶XO了。”
干戈说:“不对,那你们为什么带着装尸袋?”
蒋新华说:“装物资啊。”
陈伞已经拿来了药箱,正为沈小题涂药。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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