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动着了车,一脚油门就朝前冲了出去。他并没有逃走,而是在掉头。
沈小题大叫起来:“朝前开啊!”
干戈大声说:“陈伞还在外面!”
本来,干戈准备撞向那几个不速之客,等他掉过头来之后,愣住了,陈伞已经被三个类人控制住,一个英俊的类人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喉咙,等着皮卡回来。
干戈踩了脚刹车,停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那辆越野车,它的车轮前后都挡着很大的石头,车不是螃蟹,不可能横行,越野车动不了,就变成了牢笼,三个类人站在车外,静静等着里面的人走出来,束手就擒。
干戈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前方。
那个年轻的类人也在看着他。
沈小题突然拽了拽干戈,叫道:“管不了陈伞了!赶紧掉头跑!”
干戈死死盯着前面的三个类人,并没有动。
沈小题说:“青年,这车上坐着两个女孩!你要保护女孩!”
干戈突然说:“把枪给我。”
沈小题一愣:“你要去跟他们拼命?”
干戈吼起来:“给我!”
沈小题这才掏出那支土枪,递到了干戈手上。
干戈把土枪藏在怀里,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令狐山没想到干戈会下来,他锁紧了陈伞的喉咙,陈伞的脸憋得青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干戈一步步走过来。
双方相距大概十几米远的时候,干戈停下来。他看了一眼陈伞,故作镇定地问:“兄弟,你就是类人的首领令狐山?”
令狐山说:“我是谁不重要。”
干戈打量了一下令狐山,此人很年轻,甚至有点漂亮,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看起来还没有干戈大,干戈无法把他和“类人首领”这个词联系到一起,他假装很轻松地说:“官二代吧,首领是世袭的?”
令狐山说:“少废话,新仇旧恨,咱们今天一起算算吧!”
干戈说:“谁跟你新仇旧恨?”
令狐山冷笑了一下,然后说:“你们刚刚还杀了我们一个前辈,我在你们营地附近发现了他的血,你不要狡辩了,那只会耽误时间。”
干戈愣了一下,然后说:“那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
令狐山说:“你解释吧,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
一句话。
干戈快速地思索着,这句话太重要了,它必须给干戈换来说更多话的机会!终于,他说道:“他先杀了我们的人!”
令狐山说道:“他从来不杀生。你没机会了。”
说完,他朝另外两个类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类人就朝干戈慢慢走过来。
干戈突然掏出了土枪,对准了令狐山。
两个类人马上停下了,不知所措地看令狐山。
令狐山朝后退了一步,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长长的刀子,横在了陈伞的脖子上,然后说:“放下枪!”
干戈的手心开始冒汗,土枪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他几乎握不住了。他清楚自己不能开枪,他只有一发子弹,只要一扣扳机,整个团队就完了。
他端着枪,对着令狐山看了好久,突然把枪放下来:“好吧,你想怎么样……”
令狐山笑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你们人类的规则。”
干戈静静地说:“我来偿命。”
令狐山说:“你一个?你们前前后后总共杀了我们多少人?就算处死你们所有人都不够!”
干戈说:“之前跟我们没关系!”
令狐山的眼睛突然朝远处看了看,然后对着身边的类人耳语了几句什么,那个类人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往地上一趴,把耳朵贴紧了沙子。过了会儿他站起来,对令狐山说了几句什么,令狐山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干戈看着他们,满头雾水。
就在这时候,远方传来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那是一辆白色吉普车,车前插了一根小小的红旗,车身上用红漆刷着一行字,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令狐山把陈伞朝前一推,对干戈说:“咱们的事没完,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吹了声口哨,控制越野车的三个类人立即跑了过来,令狐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回避!”然后,他们一起朝着荒漠深处跑去了。
干戈傻呆呆地站着,几乎不敢相信。接着,他抓紧了土枪,转身盯住了远远开来的那辆白色吉普车。
车上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这些类人闻风而逃?难道,罗布泊上还有更凶残的种族?
白色吉普车开近了,车头上插着一面小红旗,车身上的字越来越清晰,五个字,鲜艳得有些发虚——楼兰工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