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sie一下抓住了徐则达的手,惊恐地问:“什么是马杀鸡?”
徐则达很轻松地站了起来,他先对着窗外喊:“做做做!我做!”然后转头对Cassie说道:“马杀鸡你都不知道?massage啊!推拿按摩的意思!”
徐则达的英文水平一般,平时根本不说英语。但这个“massage”,他发音非常标准,显然驾轻就熟。
Cassie一脸嫌弃,她说:“你不怕有陷阱就去吧……”
徐则达说:“他们不但给我们吃的喝的,还给住的,有什么危险!你不去放松一下?我们都奔波一个月了!”
Cassie赶紧摆了摆手:“我才不去,我只想睡觉。”
徐则达不再跟Cassie说话,他兴致勃勃地打开了门,那个厨师帽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徐则达一条毛巾,随后转身就走了。
徐则达马上跟在了后头,两个人拐了个弯儿,不见了。
Cassie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她特别疲乏,但怎么都睡不着。她从床上坐起来,揉揉脑袋,眯着眼睛观察起房间来。
从外面看,这个房子就像个普通农家,房内却别有洞天,布置得古色古香,很像古装剧里洞房花烛夜的情形。床是木头的,铺着红色的被褥和枕头,床头上方挂着一面大镜子。Cassie照了照自己,她眼窝深陷,蓬头垢面,衣不遮体,像是刚刚逃过难。
Cassie下了床。地面是水泥的,在罗布泊,相当于豪华地板了。她一直踩在柔软的沙子上,突然脚下变成了水泥,还有些不习惯。
床边有个小门,其实就是一扇镶了把手的木板,她拉开它朝里看了看,居然是个卫生间!蹲厕,洗手池,甚至还有个木头做的喷头!
Cassie快步走过去,拧了拧开关,惊喜一下落空了——没有一滴水。
她又回到床上趴了会儿,刚刚有点困意,脚趾却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那是被绑来的时候弄伤的——疼痛让她变得清醒,一下想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了。
接着,她的心里生出了巨大的危机感,她要把徐则达找回来,现在只有徐则达是她的靠山了。
她坐起来,费力地穿上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门。
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灯笼都灭了,她又退了回来,左翻右找,终于在床下找到了一只手电筒。她按了按开关,它闪了几下,终于变得平稳。她拿着手电筒,再次走出房门。
一股风吹来,她的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她沿着房屋之间的阡陌弯来绕去,走出去了大概一百多米,忽然后悔了——她根本没有方向。
她开始自责起来。在老家,她去哪里一直跟着导航走,进了罗布泊,她一直跟着干戈走,进了地下楼兰,她一直跟着谷未素和徐则达走……她的方向感太差了。
她刚想呼喊徐则达的名字,又忽然想起了那个3号女官的话:晚上不要随意走动,天父知道了会很生气。
一想到天父这个名字,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个小男孩——她只能把他称作小男孩,他看起来比Cassie小很多,应该只有十五岁?他怎么可能是整个桃花源的“家长”呢?
Cassie漫无目的地走着,非常沮丧。这里的环境不错,尽管依然很热,但毕竟是晚上,没了阳光,人的心理上会感觉温度没那么高。小路是石板铺成的,一块块嵌在泥土中,很整齐,四周还散发着泥土特有的味道。
走着走着,她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变得熟悉起来。
果然,手电筒照到了一团团的粉红色,在黑暗中像坐标一样明显——她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片桃花林。
Cassie一直做微商,微商卖的东西无奇不有——Cassie就曾经在微信上开过花店,她对很多花都非常熟悉。她忽然想到,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那么塑料花的花语是什么呢?
她一步步蹭到桃树下,又从树上揪下了一片花瓣。脚趾似乎不那么疼了,因为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些花瓣上——这些怪人为什么要在罗布泊上制造这么多的假桃花呢?
终于没想出个所以然。她扔掉花瓣,继续寻找徐则达。
手电筒微微一晃,她看见桃树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林子深处。
她想去看看,刚刚迈步,脚趾撞在鞋尖上,疼得叫了一声,接着,她坐在地上,索性把那只鞋子脱掉了。为了不暴露她的行踪,她把鞋子埋在了一棵桃树下面——还好,这里的泥土是真的。
她穿着一只鞋子走了会儿,感到很别扭,又坐下来,把另一只鞋子也脱掉了,埋在了泥土里。
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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