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瓶啤酒,打开,递给了赵吉鹏,赵吉鹏一口气灌下去,抹了抹嘴巴,并没有说话。
沈小题说:“我们在等你的意见。”
赵吉鹏看了看老猫,小声说:“再给我来一瓶……”
老猫看了看沈小题,沈小题又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老猫又拿来了一瓶啤酒,打开,递给了赵吉鹏。赵吉鹏还想一口气灌下去,喝到一半的时候,她终于憋不住了,把酒瓶放下来,打了个嗝儿,然后再接再厉,把剩下的半瓶灌了进去。
喝完两瓶啤酒,她终于说话了:“整!”
沈小题说:“好。老猫呢?”
老猫说:“跟!”
一辆孤独的吉普,载着五个走投无路的人,朝着赵吉鹏预感到的那片血光,慢慢驶去。
干戈的表情有些凝重。
冲向危险——沈小题这个决定把他震撼了,他对沈小题再次刮目相看。
他转头看了沈小题一眼,忽然感觉到他已经找到小题了!这缕意识让他哆嗦了一下。
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情况会危及到爱情——
第一种,男孩和女孩是情侣,在交往中,男孩渐渐爱上了女友的闺蜜。这似乎并不奇怪,另一个女孩之所以能成为女友的闺蜜,她们在三观上肯定非常相似,因此,那个闺蜜的三观也一定非常契合男孩的喜好。一旦她在某些方面稍稍超过了女友,男孩很容易移情别恋。
第二种事件就更奇葩了——有个男孩,爱上了女友的双胞胎姐姐。比起闺蜜,双胞胎不仅三观相似,长相也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说爱情必须是专一的,那么,这种近似值确实是一种恶意干扰。最近就有个新闻,一名男子因不堪女友的三胞胎姐妹造成的困扰,选择了分手。
第三种事件独一无二,空前绝后,也就是干戈和小题和沈小题的关系——两个女孩完全相同,并且都爱上了干戈,干戈也爱上了她们。不管哪家电视台的情感节目,不管哪个高明的情感专家,,都无法解决这种虐心的三角关系。
干戈的脑子越来越乱……
虽然他的脚踩在油门上,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却根本没看前面的路。直到沈小题大声喊了一句:“干戈!停车!”他才如梦方醒。
他看了看前面的路,在氙气大灯的照射下,沙子白晃晃的,未见异常,他的脚依然下意识地踩在油门上。
沈小题急了,伸过手来,使劲按了按喇叭:“停车啊!”
干戈一脚踩下了刹车。
车子刚刚停稳,沈小题就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干戈也下来了,沈小题举着手电筒朝回跑去。
他问车上的人:“她看见什么了?”
后座上的人纷纷摇头。陈伞也下来了,快步朝沈小题追过去。
很快,沈小题和陈伞就回来了,她的手上果然拿着个东西,激动地说:“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干戈把那个东西拿过来,麻利地上了车,打开了车顶灯,仔细查看,是块木制的东西,和九十年代的老式大哥大差不多大小,原本方形的棱角已经被磨圆了。一面盖着火印,另一面用红漆刻着“天国”两个隶书,下面是一串编号,再下面好像是物主的名字——X笕X,一前一后两个字风化严重,已经看不清了。
陈伞说:“这是一块令牌!”
干戈不自觉地问了句:“令牌是什么东西?”
陈伞说:“古代的东西,类似于证明文件。”
赵吉鹏把令牌接过去看了看,说:“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干戈说:“罗布泊到处都是文物,有什么奇怪的。拿着吧,出去之后卖了,买酒喝。”
沈小题说:“天国会不会是太平天国啊!”
干戈想了想,说:“很有可能。朴诗玄讲过,有一群太平天国的残兵,曾经逃到罗布泊,最后他们顺着延伸城那条通道跑到南半球去了。”
老猫和陈伞听得云里雾里。
赵吉鹏一直死死地盯着那块令牌,突然捂住了脑袋,呻吟了一声。
老猫赶紧问:“又头疼了?”
赵吉鹏坐直了身子,有些艰难地说:“我们的前面有灾,我们的背后也有灾。”
干戈问:“什么灾?”
赵吉鹏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背后的灾正在一点点接近我们。”
干戈看了一眼反光镜,一片黑糊糊,他默默地把车开动了。
如果说罗布泊之旅是个角色扮演游戏,那赵吉鹏绝对开了外挂。她简直成了上帝视角,只是有点模糊,姑且称之为“美女视角”。如果把“美女视角”比作一个正在探测罗布泊的卫星,那么很明显,上帝视角比这颗卫星的精度高多了。
现在,我们用上帝视角俯瞰一下罗布泊,简直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此时,蒋新华已经来到了桃花源的门口,他对着观测台上的人喊了几声什么,石门大开,他轻车熟路地进去了。
不远处,就是干戈他们那辆吉普车,车头正对着桃花源的石门,相距不过1000米。只是夜太黑,干戈他们看不见,正在慢慢接近。
更远处,大概四五公里之外,小题开着干戈那辆破烂的吉普车,沿着干戈他们留下的车辙,也渐渐接近了那个恐怖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