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山来到了另一座房子前。
干戈四下看了看,没人,他打开了手电筒,朝门上照了照,门旁也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遗物招领处。
他看了看令狐山,令狐山低声说:“我不认字。”
干戈掏出一把刀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果然没人。四面墙上凿成了壁橱的样子,里面什么都有——手机,皮夹,腰带,旅行包……俨然一个杂货铺。
实际上,这里是个瓜分赃物的地方,长毛们抓来人,杀掉,然后会把遇难者的遗物摆在这个屋子里,供他们的人随意领取。
干戈走近一个壁橱,看到里面放着各种刀子,其中一把餐刀上还有个豁口,那是干戈从大船上拿下来的,被这些长毛搜走了。还有些刀子已经生锈,看来已经摆放很久了。
他挑选了五把可投掷的刀子,留下了三把旅行用的瑞士军刀。有了这些刀,他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令狐山正在东张西望,干戈问:“你不找个称手的武器?”
令狐山摇摇头说:“我习惯拧脖子。”
干戈把那把豁了口的餐刀拿出来,想了想,又换了一把锋利的刀,放到了令狐山手上:“我的负荷太重了,你帮我装一把。”
令狐山说:“你是想留个后手。”
干戈说:“聪明。”
两个人正要离开,干戈突然说:“等等。”
令狐山看了看他,他翘起脚,看向了一个高处的橱柜,上面放着一副眼镜,一副很普通的无框眼镜,镜片很厚,干戈跳了一下,把它够下来,端详了好半天,脸色变得难看了。
令狐山说:“怎么了!”
干戈说:“这是徐则达的眼镜。”
令狐山问:“徐则达是谁?”
干戈说:“和Cassie一样,都是我以前的队友,看来他也被害了……”
令狐山没说话。
干戈把眼镜放回了原处,说了句:“出去了,干活儿!”
两个人离开“遗物招领处”,爬上了土山,慢慢逼近了屠宰场。
现在,屠宰场门口,变成了两个守卫。门口挂着纸灯笼,干戈和令狐山发现,这两个看守竟然没留长发,脸上疤疤瘌瘌的,似乎被烧伤了。他们正是之前诱捕谷未素的刀疤男和土拨鼠,他们的头发被原男烧掉了。
干戈的心“嘭嘭嘭”地猛跳起来。
他不是紧张,他是激动。
沈小题就被关在前面这座房子里!
干戈和令狐山蹲下来,纹丝不动,干戈眯起眼睛,观察周围。
令狐山说:“动手吧?”
干戈说:“我在找另一个守卫哪去了。”
令狐山说:“可能在屋里。这样,我从地下钻过去,从他们后面偷袭一个,剩下那个交给你。然后我们一起冲进屋,如果另一个在里面,咱俩一起干掉他。”
干戈把刀掏出来颠了颠,说:“好。”
就在令狐山打算钻地的时候,房子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呼喊,门口的土拨鼠立即快步走了进去。
干戈拦住了令狐山:“等等,有情况!”
过了好久,也不见土拨鼠出来,干戈急躁起来。
就在这时候,屋里又传出了一声尖叫,门外的刀疤男朝屋里看了看,也冲了进去。
干戈不想等了,他拿着刀,一下子窜起来,向那座房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