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四嗜血成性,不过,他“嗜”的是别人的血。当他看见刀子朝自己飞过来的时候,竟然吓傻了。
刀子凶猛地戳进了他的喉管,接着血就喷了出来。
他本能地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脖子,然后竟然站了起来,朝着干戈摇摇晃晃地走出了两步,“扑通”一声摔在了高台上。
小题后退了一步,盯着地上的小四四,也傻了。
蒋新华惊慌地喊了声:“天父!”正想上前看看,太晚了,令狐山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声说:“让你们的人都不要动!”
蒋新华对着那些守卫喝道:“快把武器丢了!”
那些守卫看了看蒋新华,似乎在琢磨该不该听这个二当家的话。
不知道蒋新华出于什么用意,他竟然说:“我告诉你们,其实我是个卧底!你们的天父凶不凶?他还是被我们干掉了,你们要想活命,赶紧乖乖听话,看在你们过去对我蒋某不薄,我绝不会伤害你们!”
一群人,只要你给他们时间,由着他们嘀嘀咕咕,肯定坏事,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但此刻,这些桃源人根本没有交流的机会,每个人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因此,他们的行动无法步调一致,都怕当出头鸟,一个桃源人率先丢了下砍刀,接着,其他人陆续把武器扔了。
接着,一个桃源人突然朝小四四跪下了,其他人立即学样,纷纷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天父驾崩了!天父驾崩了!……”
干戈几步就冲到了高台上,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小题身上的绳子,然后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过了会儿,干戈终于松开了小题,这才发现她的嘴还被堵着。
小题自己把嘴里的布拽出来,扔到了地上,然后再次抱住干戈,大哭起来。
下面的守卫们也在哭,一片胡乱。
干戈从小四四身上撕下一块布,把小题的脖子包扎了,然后他转身对蒋新华喝道:“你让他们不要哭丧了!”
蒋新华想跪下,却被令狐山勒得牢牢的,他竟然笑了,大声说:“干戈,咱们里应外合,配合得不错吧?”
干戈瞪大了眼睛:“你跟我,里应外合?”
小题还在哭,她撕下了自己的衣袖,开始为干戈包扎伤口。伤口虽然不深,血喷得却很凶。
蒋新华突然流出了眼泪:“干戈,过去我是被逼无奈啊!你只要听我说完,肯定不会怪罪我!……”
干戈说:“你闭嘴!”
蒋新华又说:“至少,我让他们弃械投降了,你应该给我记一大功啊!”
干戈说:“你让他们也闭嘴!”
蒋新华就对着下面喊道:“都他妈不要哭了!这个小四四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罄竹难书……”
没想到,守卫们的哭声更大了。
小题给干戈简单地包扎完了,终于不再哭,默默打量干戈的脸。至此她还没有说一句话。
干戈低声说:“丫头,这里不安全,我们出去再说。”
小题使劲点了点头。
然后,干戈对令狐山说:“我们马上走!把这个蒋新华带上!”
令狐山是个天生的领袖,他内心的缜密程度,远不是干戈比得了的。只要他一用力,蒋新华的脖子就断了,但他没有那么做,他深知,这些桃源人如狼似虎,好歹蒋新华是他们的二当家,如果失去这个人质,这些桃源人肯定会抄起武器,发动进攻。在罗布泊这种弱肉强食之地,他和干戈肯定搏不过这些长毛,因此,目前只能依靠政治。
他没有回答干戈,而是晃了晃怀中的蒋新华,反问干戈:“我要确定一下,你会帮我摧毁复制机制吗?”
很明显,如果干戈有变故,他会马上放了蒋新华,到时候他钻地走了,干戈和小题立即会被乱刀砍死。他是在威胁干戈。
干戈愣了愣,立即说:“你以为我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
令狐山不再说什么,挟持着蒋新华就跳下了高台。
干戈也跳下来,接着又把小题抱了下来。
小题突然问干戈:“沈小题呢?”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干戈说:“她在外面。”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引擎的声音,干戈抬头一看,工作站那辆白色吉普开过来了,速度极快,几乎是朝着人群撞过来。
干戈一下就把小题护在了身后。
车里是老猫。
后来大家才知道——老猫一直没找到小题,不过他在桃源人居住的屋后发现了这辆车,不过没有钥匙。当时灯已经灭了,一片漆黑,正巧有个桃源女人打着手电筒走出来,被老猫控制住了。
老猫对她说:“把钥匙给我!”
那个女人吓坏了,赶紧说:“我去给你拿……”
接着,她就回到了屋内,过了一分钟,她忐忑不安地走出来,把钥匙递给了老猫,老猫一看,哭笑不得——她的手里拿着一长串钥匙,有大有小,就是没有车钥匙。
老猫喝道:“车钥匙!”
那个女人哆哆嗦嗦地再次回到屋内,过了会儿,果然拿出了车钥匙。
老猫没有难为那个女人,直接把车开走了。
他朝着火光开到了广场,远远看到了乱糟糟一群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冲过来。开近之后,他看到那些桃源人跪在地上,干戈并无危险,这才把车速慢下来。
他停下车,跳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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