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挡住了土枪。
干戈脸上的肌肉突突地跳起来。
沈小题说:“他是类人的首领,你好好想想,你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干戈说:“他带走小题的时候,也该好好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令狐山说:“干戈,你不要忘了,你身负着摧毁复制机制的使命!你说你是一只乌龟的马仔,它可不是让你来跟一个复制人谈情说爱的!”
干戈说:“你他妈少跟我谈复制机制,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报仇吗!”
令狐山说:“对,这就是我的目的,我一直说得很清楚。”
干戈干笑了一声,把土枪放了下来:“好啊,那条项链就当我送给你的,留着当个纪念品吧,老子不干了,那什么狗屁复制机制,谁爱毁谁毁!”
令狐山说:“你说真的?”
干戈说:“废话!”
令狐山看了他一会儿,一下推开了沈小题,然后来到干戈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项链,递给了干戈。
干戈没有接。
令狐山蹲下来,把项链放在了干戈脚前,干戈一脚把它踢开了。
令狐山并不介意,站起来,说:“我把小题扔在外面的时候,已经抹掉了我的脚印,所以你看到的那些脚印并不是我的,小题很可能被原族人带回去了。”
干戈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令狐山说:“我看清你了,你难堪大任,不管什么人选了你去摧毁复制机制,都是个错误,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干戈还是不说话。
令狐山掉头就走。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他。
他大步走出了营地,很快就钻进了沙子,不见了。
大家呆呆地站着,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沈小题捡起了地上的项链,递给了干戈,干戈不动,沈小题抓起他的手,把项链放在了他的手心上,低声说:“你赶走了我们唯一的盟友。”
干戈依然沉默着。
……
小题又回到了那个绝对黑暗的禁闭室。
小让出现了,她拎着一盏红灯笼。
小题很主动地说话了:“我做了场梦。”
小让并不看她,而是看灯笼:“什么样的梦?”
小题说:“我梦见我去了罗布泊,见到了干戈。”
小让说:“那你怎么没把他带回来?”
小题说:“我想杀了他。”然后,她就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小让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又问:“在梦里,除了干戈,你还看到谁了?”
小题说:“沈小题,她和干戈背着我上床了。”
小让说:“然后呢?”
小题就不说话了。
她因为干戈遇险恢复了神智,又因为沈小题和干戈的关系重新被控制,连小让都不可能想到,指令和小题自身情感相互作用,竟然让她动了杀死干戈的念头!
小让就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小题的脑袋,说:“你这次任务失败了。”
小题看了看小让,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小让又说:“你不但把干戈弄丢了,把坠饰也弄丢了。”
小题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个小小的干戈坠饰已经被令狐山拿走了。她低声说:“对不起……”
小让说:“其实也没关系,那是我专门送给他们的。”
小题很疑惑:“为什么?”
小让并没有回答小题,而是说:“我知道,他们现在勾结到一起了,哈哈哈,罗布泊越来越好玩了。”
说完,她便吹灭了身边的灯笼,整个世界又陷入了黑暗中。
小题下意识地朝前抓了抓,小让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个巨大的屏幕,像个投影,屏幕上是一只巨大的耳朵——这是罗布泊的地图!
地图上有个小小的绿点,随着地图慢慢放大,绿点周围的地形越来越清晰。
此刻,坠饰正拿在干戈手中,悄悄地亮了一下绿光。
它是个跟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