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簸箕扫帚,秋风扫落叶一般,在张元诩与庄少容脚步,在众人面前,将地上的纸屑扫了个干干净净,半点残留都没有。
衙役同样的出神入化让庄少容都看懵圈了!
这是甚么……意思?
当场毁尸灭迹?
“对,张元诩,你手中的证据呢,为何迟迟都还未呈交上来?”陈德育顺着七皇子的话说下去,“张二郎口口声声的证据,堂下可有人瞧见了?”
堂下无人应声,全都被这么场耍大戏般的堂审给怔住了。
只有宁慕画,拱了拱手,瞥过张元诩一眼,朗声清晰道:“陈大人,在下确实没有看见张二郎拿出过所谓的证据。”
好!
干的漂亮!
就是要你这样知情识趣、信口雌黄又有身份的人证!
陈大人大喜,一堂木敲下去:“张元诩,本官限你在一刻钟之内拿出证据来,若没有证据,本官就当你没证据了。”
张元诩狠狠攥紧了手,眼都喷火了!
在堂的所有人全都瞎了一双狗眼!
这是,这是他们合伙起来欺负他这个读书的老实人!
官官相互,官官包庇!
他要去状告他们!
可是,该往哪里告这个冤状呢?!
堂中安静无声了片刻,在陈德育的示意下,主薄拿着供词又开口把庄四姑娘清清白白,一切都是由张家散播的谣言清清楚楚念了出来。
陈德育再传召稳婆作证。
稳婆见了官威,连忙跪在地上,把庄四姑娘还是清白之身说了个清楚。
“如此说来……”七皇子紧接着赶尽杀绝道,“这应该就是张二郎想娶一妻不满足,想再娶一妻的阴谋了。”
庄少容不聪慧之人,他没有谢三的剔透心思,但是也不算太笨,现在所有的矛头直指张二郎,自己之前毁灭证据的罪,竟然没有人去追究他,当下就跳起来应声:“没错,这一切都是张元诩设下的局!”
庄少容醒悟之后,绘声绘色把自家姐姐如今在家中每天以泪洗面的话儿全都滔滔不绝、覆水难收的说出来。
三老爷噼里啪啦讲着自家老母亲怎么去张府要庚帖,如何被一巴掌打回来的讲的亦是绘声绘色。
两人如同当堂唱双簧,吐沫横飞,戚主薄的笔唰唰唰飞快记录口供,沾墨水的时间都没有,用嘴舔了两口狼毫就继续写!
站在一旁的衙役,拿着刑仗,简直全部听呆了。
张元诩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证据全无、帮手全无的情况下,只得一口一口重复讲着,“我没有……我从未如此……明明是庄若娴先勾搭的我……我对六娘子是真心的……”
二打一,还是两个读书不成器全凭一张嘴的,张二郎简直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讲不清!
四月飞冤霜,就这样,这案子便在日落西山时结案了!
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