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珩问的清清淡淡,断笔也扔的潇洒从容,脸上是半点儿的怒意都没有,但席善就是知道,这是他家主子气极了的征兆,他不敢怠慢,连忙道:“正是,如今看来那表姑娘真是死不悔改,季府这般大仁大义压下这事儿,她竟然还想出这样的馊主意去害人,如今又被景王听了去,景王还想暗中相助,真是太过阴毒!”
玉珩道:“把表姑娘与宁慕画身旁小厮滚成一团的证据都收集齐了,一件一件,还有那小厮的正妻,去让她写封纳妾函,让她准备些‘买妾银钱’。”
席善鼓足勇气问道:“七爷,您这是打算把季府的表姑娘送给宁世子的小厮为妾么?”
玉珩轻薄一笑:“送给小厮为妾?这样的人我何苦让她出来坏和睦人家,让她去景王蛇鼠一窝、让她享尽荣华富贵才好呢。”
“那抓这与小厮滚一团的证据……”席善堪堪一开口,立即悚然一惊立刻明白,应该是七皇子要把景王与表姑娘两个恶中之人凑了一对之后,才会向外爆出表姑娘与小厮滚一团、小厮正妻上门纳妾的事儿了。
堂堂景王,先是正妻私通太子,后是家中妾室与别家小厮滚一团,小厮妻子上门纳妾……席善觉得,他若是景王,都要寻个茅厕,把自己给淹死了才不会被人发现而被取笑万年呢!
席善临退书房出时,又听得七皇子冷清的声音:“你若拿不到宁伯府中表姑娘在那儿的证据,你且去寻宁慕画,直接就说季府六娘子当日善意提醒了他,让他躲了表姑娘这恶心事儿,如今却被表姑娘怀恨在心,要同景王一道报复了,问他该是个如何补偿法。”
席善得了七皇子吩咐,翌日就去寻证据,寻到宁伯府处,也没拐弯抹角,把玉珩交代的那些话,一字不漏,连语气都惟妙惟肖模仿给了宁慕画听。
宁世子闻言,冷着脸,不知是生七皇子的气还是生表姑娘的气,拧着贴身小厮立信,冷酷无比的让他把供词一五一十写全写完整了。
不仅写全了供词让立信画押以表真实,更是亲自掏腰包,给立信准备了五十两的“买妾银钱”。
立信拿着五十两的白银,真是哭笑不得。
季府表姑娘,在自家世子爷眼中,也就值五十两银子,不知道那表姑娘见到了,会做何感想。
大约是会再撒一瓶子的禁药罢……
席善拿了宁伯府这里的证据回禀七皇子,七皇子亲自去了秦相府,向秦相要秦二娘子亲眼所见的供词。
秦相乐呵呵笑道:“七殿下,这事儿若是大传出去,下臣家的小女被宁伯府世子那当众一扶身的事儿可就藏不住了。”
玉珩目光动了动:“秦相爷的意思是……”
秦相笑得更乐呵:“不瞒七殿下你,下臣瞧着宁慕画那人倒是挺不错了,下臣家小女也到了适婚年纪……”
七皇子有些头皮发麻,最近他自个儿遇桃花,寻了心上人,倒是与这情字颇为有缘起来,如今这秦相不会也要他去保个媒之类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