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起身退出正院,余伯府夫人瞧着陈氏送来的礼单,对自己身旁的嬷嬷笑了笑:“季府如今风头正盛,大夫人也是个知礼数的,那样的六娘子都被调教的知规矩起来。”
一旁嬷嬷笑道:“夫人说的是,七皇子正受皇恩,据说七皇子待季六娘子极好,季府怎么都敢丢了这个富贵女婿,自然要好好调教一番。”
余伯府夫人叹息一声。
这七皇子妃怎地不出在他们余伯府,怎么说她们余伯府的女儿都比住庄子两年的季六要好罢。
出了正院的三人,到了世子妃所在的水月院,世子妃挥手退下不相干丫鬟,只留从季府带来的丫鬟伺候左右。
“宏哥儿呢?”陈氏坐下不久,就想念外孙。世子妃让奶娘待了过来,那四岁人儿被教的极懂礼,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模样的作揖行礼:“外祖母有礼,六姨母有礼。”
“好孩子好孩子。”陈氏知晓余伯府守礼,只是拉着宏哥儿的手仔细瞧了瞧,而后拿出荷包送了礼,季云流瞧着像季府大娘子的小哥儿,瞧着也觉得十分可爱,相问几句,你几岁了,可读书识字之类的话,宏哥儿不苟言笑,一字一句极为规矩的回话。
季云流想捏捏那张小脸蛋,见四岁奶娃娃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微微咳一声,终是没有伸出魔抓,递了个里头装有长命锁的荷包。收了两人礼物的宏哥儿再拱手行一礼,被奶娘带下去。
房中只剩几人,陈氏不再拐弯抹角,伸手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卷姐儿,这银票你且收好,日后有用处也毋需省着,自个儿的身体更是要照顾好。”
“阿娘,万万使不得!”大娘子哪里肯受,“自我出嫁,你便一直贴补着我,这这……哪有这等不孝之事,我再收,定是要被雷公劈死的,再说了您这不还有三姐儿与六姐儿需备嫁妆呢。”
当着季云流的面,陈氏也不含糊:“你瞧瞧你这房中,你瞧瞧你自个儿的衣裳……这些都是体面事儿,若非你真艰难至此,也不会连体面都不顾,这日子都过成什么样儿了!你妹妹们的嫁妆你不必忧心,母亲定会一视同仁,你有的,她们必也不会少了去。”
大娘子含着泪,还是不肯收,她母亲私房有多少她是知的,当年她的嫁妆从公中支出了一些,她母亲亦是出了大半的,如今过继来一个六妹妹,还在庄子中待过两年,嫁的更是皇子,这嫁妆,怕是会掏空她母亲的所有底子了。
她若还不孝的收这银票,不是要活活刮光她娘亲么?
季云流看着陈氏与大娘子推来推去、哭来哭去的那叠子银票,似乎都是张百两的银票,这么多,顶多也就一千两多银子,与她的小私库比,那真是不够她塞牙缝的。
还不够她过资本主义买两斤血燕的钱呢。
“大姐姐,你还是莫要推却母亲的一番心意了,你若真的过意不去,日后铺子中赚了银子,咱们再还给母亲便是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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