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奶奶的公道——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郑回和余不意二人的心头之上,几乎让他们产生了刹那的窒息。
当然,如果是别人对他们说要讨还柳大奶奶的公道,他们一定认为此人疯了而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可是,这话是宫绰智搁在这儿的,意义便不一样了。
宫绰智,乃红羽楼二当家,与楼主上官浪是拜把子的兄弟。
换而言之,上官浪的未婚妻柳大奶奶便是他的大嫂,大嫂不幸被害,他自然有权利和义务为他的大嫂讨回公道。
当然,江湖人,所谓的公道,多数时候是建立在武力之上的,如果,一个无能之人,或是弱者,连探讨公道的资格都不会有。
宫绰智绝对不是弱者,他的“清风十三剑”,儒雅温柔,仿佛如同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风过了无痕!风,吹过去是没有痕迹的,却在悄然之间,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自宫绰智出道十年以来,从来没有人在他剑下走完十三招,这样的成绩,谁敢狂妄的将他扔到弱者之行列?——除非那个人疯了。
郑回没有疯,余不意也没有傻。
所以,面对宫绰智的追讨公道,他们都心情凝重了。
刷刷刷刷——
一个脚步声缓缓靠近地窖。
郑回似乎一个恍惚之后回过神来,一声冷喝:“楚天歌,我劝你还是不要过来的好。”
那缓慢移动的脚步微微一滞,然后,又是继续前行,他的主人淡淡道:“郑老板,在我看来,你离开那儿,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郑回道:“嘿嘿,楚天歌,你信不信我一掌击下去,这个地窖势必坍塌,里面的梦家大少,会如何个情况,我想,便无需我多作言语介绍了罢。”
“你敢!”楚天歌大恨,却不得不止住了脚步,咬牙切齿道:“小安倘若有一发之损伤,休说是你,便是云中龙都死无葬身之地!”
郑回忍不住一窒,却强自镇定道:“其实嘛,我也没有看见木家大少是否在下面,我只是猜测而已,便是对大少产生了损伤,也仅限于一种误伤而已,依我看,梦中游大侠乃‘忠魂指’的掌舵人,当是明白事理,不会因此责怪与我罢,否则,那岂非与那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光凭武力压人的恶人一般罢?”
这一刻,地窖里的马景达喜出望外,嘴巴一张,便要喊“大少在此”,却忽然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嘴巴,头一低,却见小安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马景达一愣,他不明白小安为何不让他说,却听得小安轻轻道:“不能说。”
马景达使用鼻音询问:“嗯?”
小安轻轻道:“正如郑回所言,他也仅是猜测而已,这是他的借口,我们都知道。可是,当我们表明了实情,那么,郑回下不了台阶,他必定会下以我们要挟楚哥哥,必要之时,他甚至会毁了地窖,那个时候,楚哥哥必然由于心里记挂着我的安危而分心,未必不会为郑回所趁而伤害的。”
马景达心头猛一凛,暗暗惊骇,没想到,这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只是瞬间,便对外面的对阵局势剖析清晰,其心思之敏捷,可谓到达了惊人之地步。
真不知他这种超人的天赋是由生具有还是他成长的环境感染的,而不管如何,对大少的优秀,马景达不仅没有一丝嫉妒,反而感到无比之欣慰。
他相信,大少会感激他今日之恩情,善待华山派,那么,今日,便是下对了赌注,便是一死,又有何惧?想通此节,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小安的小脑袋,疼爱无比的轻轻拍了拍,然后把小安的小手拿下,轻轻道:“大少,你答应我,你不要动,也不要声张,好吗?”
小安看着他,怔怔道:“马先生......”
马景达慢慢的轻轻的放下小安,缓缓的站立起来,眼神很是严厉的道:“答应我!”
小安紧紧的狠狠的咬紧嘴唇,明亮的眼珠闪现着泪光,然后,重重的点头。马景达笑了笑,笑着转身,然后,他慢慢的向地窖出口梯级走过去。
嗖嗖嗖嗖嗖嗖——
原来,一阵对峙,远处听见动静的人也寻到此地,有黄衫派的,也有中原各大门派的,更有江湖散流之辈,一下子,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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