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虞丰年提到秦桧,赵昚眼眉倒竖:“秦贼十二道金牌调回岳少保看押审讯,再度置我大好河山于风雨飘摇之中,我与秦贼不共戴天,岂能与之为伍?可是丰年,秦贼当下炙手可热,慢说是我,就算父皇也要敬他三分。而且他耳目众多,你可记得你我白天说话之时,身旁可有他人?”
虞丰年想了想:“有,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不错,这正是我假装生气、驱你出府的原因。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虞丰年摇摇头:“我不知道。”
赵昚说:“她乃秦贼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老贼一贯主张卖国求和,而我主张开馆纳贤、招兵买马、恢复河山,老贼便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他还担心我被立为太子,所以在我身边安插眼线,那个丫鬟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必当慎之又慎、小心应对。”
“那你深夜招我入府,就不怕她向老贼告密?”
“哈哈,耳目之事再不用担心,我已将她除去,对外宣称她感染风寒,引发胸疼,不治而亡。”
赵昚说到此处,眉眼一立,透出↖,一股杀机!虞丰年吓得一吐舌头,猛然想起进门的时候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出门,想来那就是秦桧的耳目丫鬟了。乖乖,王朝天下,命如草芥,说要人命就要人命,看来以后必须多加小心。
与此同时,虞丰年又想到自己身上:好在当初研究过一段宋史,大概知道哪些人可深交、哪些人需远避,要不然一着不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赵昚登基,身边姓虞的大臣只有一个,是个书生,叫虞允文,后来采石大捷多亏了他。可从来没有一个叫虞丰年的,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我虞丰年命不长久?那么会被秦桧害死?还是被赵昚斩杀?要不然跟在皇帝身边怎么会青史无名?哎呀,越想脑袋越乱!事到如今,只能认定目标,抱定大腿,心思活泛,先图保命,再图富贵,一路摸索前行吧。
赵昚看他发愣,问道:“丰年……你在想什么?”
“哦……王爷,我想问一问,除了这个丫鬟,府中是否还有秦贼的眼线?”
“我也不知晓,总之凡事小心应对,一旦发现,一定想办法清除,决不能留!算上这一个,我已杀了三个!”
“三个?王爷,我觉得这么做不好?”
“嗯?何以见得?”
“您想,您查到一个杀一个,只能与老贼水火不容,他就会越来越恨你。所以,老贼的耳目不但不能清除,还应该对他好一些,用他的嘴替你在老贼面前说好话,麻痹老贼之心,您也说了,老贼权势倾天,他就是只老虎,必须让他放松警惕才行,否则必将虎视眈眈,时时刻刻盯着王爷的一举一动!”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丰年你心思缜密,比我想得周全!我更要把你留下来帮我的忙!这样吧,这是王府,你就在此住下来,顺便教我你的那个什么拳!”
“是泰拳!”
“嗯,对,就是泰拳。以后你就先在我府上做个武师便是!”
“可是王爷,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哦?说说看?”
“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对可怜父女,我想请您把他们也留下来,干点儿杂活糊口,省得流落街头,被人欺负。”
“这些小事你来安排就是了。你对那位姑娘有救命之恩,看得出来,她对你更是爱慕有加,你若喜欢,纳了便是!”
“纳了?”虞丰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心说认识才一天,虽然她很漂亮,也不能这么简单就纳了,爱爱还行。便推辞道:“不行不行,我才十八岁,结婚早着呢。”
“十八岁婚配还早?我今年十六岁已经娶了王妃,你若不愿意,差她做你的贴身丫环,专门服侍你便是,想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
两人将话说开以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一直谈到天将黎明,赵昚这才让佣人为虞丰年和刘飞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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