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成梁说:“我想起来刘邦斩蛇起义、宋江梁山立碑。只有立志做大事的人,才会如此关注人心。而且,你话里行间不再维护赵昚,不为赵宋说话,这说明你心中有恨,兄弟啊,我说的不错吧?所以,我认定你要谋反对不对?”
一句话说到虞丰年的心坎里,一时语塞。
苗成梁望着他,微微一笑:“虞太傅,你不用担心,贫道有意助你一臂之力。”
“噢?你要助我?”
“不错!实不相瞒,贫道懂一些星相之学,前些天我夜观天象,鄂州上空,帝星隐现,那天你来鄂州,帝星应在了你的身上。贫道推测不错的话,天下将因你而变。”
“老哥哥不要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吗?我且问你,你可曾去过严州?”
“曾经路过。”
“可曾在严州算卦?”
虞丰年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苗成梁说:“那个卦馆的道人是我师兄,在严州见过你以后,算定帝星出,天下变,兄弟啊,我师兄算定的事情是不会错的,你就是未来的开国皇帝!皇帝陛下在上,受贫道一拜!”
虞丰年再沉稳也坐不住了,连忙闪开:“老哥哥你别唬我。”
苗成梁膝盖当脚,随虞丰年转身:“天意如此,理应顺势而为!”
虞丰年再次躲开,苗成梁继续跪转:“贫道愿誓死追随陛下!”砰砰跪地磕头。
虞丰年也难免心潮澎湃。
上次在严州卦馆,虽然那算卦的老道表现得异常惊悚,可虞丰年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可是今天不一样!现在的他恨赵构无恩无义,的确想过要取代赵构。因为他也看出来了,要取代赵构并不太难。他既然能扶大厦于将倒,要把他推倒还有什么难的?
“苗大哥你快起来吧,你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隐瞒你了。这几年我经历了许多事,是他赵构对不起我。”
虞丰年把苗成梁拉起来,到门外望了望,无人偷听,回来详细讲述这些年的经历。最后说到赵构给吴璘下密诏,要取自己的性命。听得苗成梁摇头叹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是赵构自己葬送了大好江山。陛下啊,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虞丰年说:“你别这么喊,你我兄弟相称多好?你这么喊,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苗成梁笑笑:“那我还喊你兄弟。兄弟啊,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虞丰年说:“我正想问问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苗成梁说:“当下之计,自然是招兵买马、笼络人心。时机成熟,发兵临安。”
虞丰年点头:“我也正是此意。我让吴璘上书赵构,说我已死,这既是以退为进。赢得一个休养生息、招兵买马的时机,也是拉吴璘下水,一旦起兵。我和吴璘就拴在一条绳子上,他只能帮我。即使不帮我,也不能帮助赵构!一旦缺少吴璘这个强援。我不管是从泉州起兵还是从鄂州起兵,都没有后顾之忧,拿下临安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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