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名手持着黄金权杖的老人,将一把鬼茅放在了我手中。
当我拿在手中的时候,我感觉到这小小的一把茅草,此时却好比如同百十斤重一般。
压的我的双臂,向下狠狠的一沉。要知道,这茅草是干了的,如果是真正的茅草的话,恐怕最多就二三两,半斤都不到。
可是这东西,却沉重无比。
而且,拿着这茅草,我感觉不是在拿着一把茅草。
而是握着一条,剧烈挣扎着的毒蛇。不断的在我的手上扭曲着,一股阴冷的感觉,不断的传入我的体内。
幸好,我有些修为。而且又是修炼的阴气,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这一瞬间而已。
就会被这阴冷的感觉,给侵袭。就算是不死,也会大病一场。
我知道,这阴气已经超越了怨气。甚至说厉鬼身上的厉气,山煞身上的煞气。
至于这阴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现在的我,也不知道?
我缓缓的将那鬼茅,放进了大鼎之中。鬼茅上面,不断浮现出一股股鬼魂的样子。
他们应该是俘虏,带着沉重的枷锁。一步步的向着我走来,伸出血淋淋的手。
对着我凄厉的惨叫着:“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
这些人,有人没有脑袋,又是没有双手。有人没有脚、没有眼睛、鼻子、耳朵……
甚至有人,空空的肚子。好像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被人掏走了一般。
我知道,这应该是他们失去的原因。
此时的这些厉鬼,都纷纷的叫着,对着我伸出血淋淋的双手,向着我扑来。
好像,我就是害死他们的人一般。
只是,无论他们怎么动,那鬼茅之中,却好像有着什么魔力一般。
将他们死死的困在那鬼茅之中,让他们不得解脱。
就算他们,把鬼茅拉的不断卷曲,但是仍然逃不出去。
我再次升起了双手,举过了头顶。那老人将一杯酒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缓缓的倒在了鬼茅之上,当我淋下去的时候,才看清这酒的眼神,如同鲜血一般。
而且还散发出,一股股鲜血的腥味。我能够闻得出来,这鲜血是人血。
而且还带着极重的怨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酒就应该是这鬼茅上面那些怨鬼的鲜血。
当我将这鲜血酒,给淋到鬼茅上的时候,那些怨鬼都一个个张开了大嘴。
贪婪的吸食着这鲜血,鬼茅也剧烈的燃烧了起来。发出如同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声音。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大鼎之中,刚刚诡异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个虚影,出现在大鼎之上。他们都纷纷嘴巴里,如同木偶一般,开始吟唱了起来。
那似哭非哭,似唱非唱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耳朵边响起。
我带着众人,开始了三跪九拜。而那刚刚给我递上鬼茅和酒的老人,却开始念叨起了一篇祭文。
幽幽鬼茅兮,难解我相思。
重重敌首兮,难平我仇恨。
生祭敌祭司,童男童女兮。
愿我此情兮,能感动天地。
阿诺归来兮!
阿诺归来……
这一声声的阿诺归来,在这阴森恐怖的祭司之中,不断的响起。
而那些在大鼎之中的鬼魂,也开始剧烈的挣扎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慢慢的吸走。
灵魂越来越弱,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灵魂,正不断的向着那血蚊的口中飞了过去。
当那敌人的祭司,和那十三个童男童女的灵魂,被那血蚊给完全吸收殆尽的时候。
血蚊金棺,终于发出了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音。看来,这血蚊金棺,终于要打开了。
只是,这阴深诡异的祭祀,却让我的额头上,冷汗直冒。
我曾经听说过,鬼族好巫术。他们无论是祭祀,还是功法,都透露出一种,阴深恐怖的感觉。
所以,才会被中原势力不容许。整个夏商周时代,都被中原势力打击。
但是他们却能,诡异坚强的存在了下去。就算是巴国被灭后,他们却仍然存在着。
直到现在,虽然他们的秘术,已经损失殆尽了。但是却一没有灭绝……
血蚊金棺,正在不断的打开。我却害怕不已,他们都说我是鬼族少觉得恐怖,我摇了摇头,如果真的要我这样做的话,就算是阿诺,也不会同意的。
难道,我以后要复活阿诺,真的要这样祭祀吗?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想,阿诺也同样不会忍心,用这样的方法,复活自己的。
她如此的善良,怎么可能?用人来生祭煮了生祭。
我看向了阿诺那里,此时的她,眼睛里满是泪水。我能够看的出来,她在剧烈的挣扎着。
似乎有些迷糊,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