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翻了翻白眼,心道我哥俩就要去喂粽子了,你这老家伙还有心睡觉,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六爷走后,我坐在床上翻看手里的册子,寥寥几页,上面的东西我完全看不懂。
我看了看白斩,便问他:“老白,你知道这啥东西不?我怎么看不懂啊!”
白斩接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面色一下子变了变,又急忙翻了两页,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茅山小术!”
“啥东西?”我急忙又拿了回来:“茅山小术?你是说这是……”
白斩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白天所刻的两个阵分别是释恳阵和破煞阵,都是一些初级的茅山术法,这里面就有!”
我一听,心中简直狂喜万分,自从白天看到了白斩的手段,我心中就十分钦佩,要学会这东西,我这个一般人就要变成二般人了,以后再碰见中邪之类的事情就不用怕了!
我想到这,看到白斩面色有些不对,问他:“你怎么了?”
白斩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有些累,先休息一会!”
说完,他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心道莫名其妙,然后便迫不及待的翻看手里的东西,想不到我老爹还真给我留了宝贝,嘿嘿,晚上势必会有恶战,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躺在床上便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白斩突然又道:“你真的确定你要看上面的东西?”
我一愣,他叹了口气,随即便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我正站在那副血红色棺椁旁边,棺椁缓缓滑落露出里面一副朱红色的大棺材,就在这个时候,棺材盖突然崩飞,从里面伸出一只无比干枯,指甲老长的爪子。
那爪子猛然的向我的脖子抓了过来,就在这时候,我感觉眼前一晃,梦突然就醒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发现白斩正在一旁注视着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禁有些后怕,临走前做这种奇怪的梦,真不是个好兆头!
“你没事吧?”白斩关切的问了我一句。
我摇了摇头,点了一根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这个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按理说工地的人应该都睡觉了,此时正是月黑风高之时。
我刚抽完烟,窗子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声的犬吠,我心说哪来的野狗啊,大半夜在这瞎叫唤。
听了一会,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那狗的叫声越来越长,越来越凶,好像在和什么东西搏斗一般,白斩面色一寒,对我道:“快走,煞气顺着这里的七关已经开始外泄了!”
我心中一惊,急忙和白斩出了店外,开着我那辆破金杯一溜烟就来到工地。
在路上,我看见街角有一条黑狗,在那疯狂的咬着自己的尾巴,然后一头撞在墙上,脑浆子都撞开了,当场一命呜呼,看得我一阵恶寒。
不仅如此,附近的所有野猫也都不见了踪影,今天连一只也没看到。
我和白斩来到工地旁边的那条土路,我抬头一看,天上的月亮竟然好像长了一层白毛,朦朦胧胧的,我有点慌了起来,感觉要出大事。
这种月亮在我们老家被叫做毛月亮,在农村有一句老话,叫“毛月亮,猛鬼现”,意思就是说这种月色昏暗的晚上,阴气最重,孤魂野鬼都会出来游荡。
每次毛月亮出现之后,家家闭户,不敢出门。
我看向那边工地,发现那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昏黄的灯泡在工人帐篷外边被风吹的一荡一荡的,此时此刻,这幅诡异的场景让人望而怯步。
白斩也感觉到不妙,眼睛一直盯着那里,呼吸有些急促。
我压低声音,担心的对他说道:“咱们……该不会来晚了吧,那棺材的里的东西现在该不会出来了吧?”
白斩没有说话,示意我小心,然后躬着身,我们两个人借着夜色,一点点的向那里靠近。
在不足那几个帐篷十几米的时候,我感觉前方阴风扑面,一股独有的血腥味传入我的鼻尖,我心一沉,心说坏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白斩在前边一摆手,示意我停下,随后,他从他身后的包里取出两张黄符交给我,对我说道:“等会如果看见什么东西,把这黄符贴在它的身上,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点了点头,将黄符收了起来。
我拉住白斩道:“六爷白天说的那个破局的法子真的管用吗?咱俩别到时候没栽在粽子手里,反而被这老家伙坑了!”
白斩道:“你放心,六爷是有真本事的人,况且你觉得他会骗咱们两个晚辈,别瞎猜了,一会你按六爷的法子去找镇物,我去看看那棺材是什么情况,记住,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