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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赚了钱之后,就想着要把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踩在脚下。”
“这也是很正常的心理。”
“他还要把所有能体验的乐趣都体验一遍,包括各种各样的女人。”静妃说到这里,手下的毛笔狠狠地往画作一压,在西施背后的湖面上留下了一滩墨迹。
“再然后呢?”
“没有再然后了,再然后我离开了他。”
“哦。”蔡子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转进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静妃隔壁的205号。
那一夜,他无法入眠。
曾经,他是多么渴望自己有一个爸爸。
小时候,看着别的孩子在爸爸怀里撒娇的时候,他都会偷偷躲开,因为那画面对他来说太难受了。
现在,他突然有了爸爸,但偏偏,他连爸爸的面都没有见到,爸爸就已经遇害了。
到底凶手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这些问题一直在蔡子安脑海里打转,刺激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蔡子安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瓶所剩不多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借着酒精的刺激,他的脑袋终于昏昏沉沉了,便渐渐地沉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蔡子安睡到了中午,才揉着惺忪的眼睛起床,穿衣服,刷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齐耳的乱发,棱角分明的脸;很久都没有洗的,尺寸过大的深蓝色大衣。
我是蔡建波的儿子?是不是搞错人了?
算了,不管了,就这样吧。蔡子安甩了甩头,走出了卫生间,然后又叫了份外卖的水饺吃下去。
饱餐后,蔡子安拨通了张克的电话,要求张克带他去案发现场看看:“我爸爸蔡建波的尸体上插着一把青铜古剑,而我是学考古的,也许,我能帮上公安局的忙也说不定。”
张克马上就答应了。过了十分钟,他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江城大酒店楼下,并把蔡子安接走……
蔡子安问张克说:“根据报纸上登载的信息,蔡氏集团的董事长蔡……呃,我父亲,是被人用一把古剑死杀的,真是这样?”
张克叹了口气:“是的,他来德清出差,被一把古剑杀死在酒店里——就是那个凯特大酒店。”
“没有指纹吗?”蔡子安用左手指敲打着右手背。
“警察说凶手可能是用指甲油之类的东西隐去了指纹。”
……
出租车开过三条大街,最终停在了装有玻璃幕墙的凯特大酒店楼下。
蔡子安和张克赶到了凯特大酒店15楼的707号房间外,但房间的门早已经被警察和各式各样的客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虽然警察已经拉起了一截红一截白的警戒线,但一些大胆的客人还是想挤进去看个究竟。
蔡子安也想越过警戒线,但却被几个警察拦住了,双方推推搡搡地。
张克见此,赶紧朝一个高大威武,警衔上是两朵花和一条麦穗的长官喊道:“王局长您好,蔡董的儿子蔡子安想来现场看看。”
王局长“王元枫”一听是蔡建波的儿子,便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走过去拍了拍那几个拦住蔡子安的警察的肩膀。
那几个警察立刻就乖乖地让到一边了,蔡子安也赶紧带着张克走进房间里去。
望着已经清理过的房间,蔡子安问王元枫说:“这就是案发现场?”
“嗯,看看吧,每一样东西都被拍了照。”王元枫把一个黄色的纸袋递过来。
蔡子安接过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叠8×10厘米大小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照的就是他所置身的707号房间,只不过照片上的时间是两天前。那时候,房间里还满是血迹。
一具高大的尸体横躺着,双手摊开,头部偏向4点方位,手边还有一把倒下去的椅子。
根据照片上的数字和划出的直线显示,这具尸体距离床的前方有0.45米,距离左墙有1.23米。
接着,蔡子安又浏览了其余的照片,发现它们是对尸体不同角度、不同焦距的拍摄。
把这些照片装回纸袋还给王元枫后,蔡子安不安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元枫淡淡地说:“两天前的早晨,有个服务生经过这里,看到房门没关,就礼貌地叫了一声,但里面却没有人应答。那个服务生等了一下,就推门进去,结果就看见了一地的鲜血,吓得马上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