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很快就灌满整个休息舱了,我想喊叫,我想把其他人叫起來,可我却怎么也喊叫不出來,我张大嘴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我甚至连身体都不能动一下,血水很快就淹沒了我的头顶,我无法呼吸了,感觉自己就快死了一样,无数个鬼脸出现在血水里,围绕在我的周围……
我猛的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原來是梦中梦,可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我全身都被汗水给打透了,本來就很疲惫了,想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可这么一折腾,反倒更感觉疲惫了,这该死的恶梦,为什么总缠绕着我,自打离开那小岛以后,我基本上就沒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可能这就是诅咒所带來的结果,一种精神上的强烈折磨。
休息舱内很安静,唯独不和谐的就是大个子和馒头的鼾声,这两人打鼾都快赶上打雷了,震的我耳朵都疼,月光很淡,跟梦里的月光很像,我翻个身,打算再继续睡,就算做恶梦,我也得睡啊,总不能干挺着啊。
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借着月光,看到我对面的床铺上空空如也,我立马就精神了不少,起初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我赶忙把手电找出來,可打开手电一看,我顿时就全无睡意了,那对面的床铺上,果然是空的,那是焦八的床铺,这大半夜的,他跑哪去了呢?难道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看來绝对是有事儿。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还真会挑时间啊,这个时间段,是正常人最疲乏的时间,也是睡眠最好的时间,通常沒有大的声响,一般是不会被惊醒的,大个子和馒头就是最好的例子,而我则是个例外。
我悄无声息的下床,走到焦八的床前,伸手往被里摸了摸,还有些温度,证明他刚离开不久,我回身用手电去看看其他床铺,这一看不要紧,我又是一惊,常山的床铺也是空空如也,他又跑哪去了?这可真怪了,这两个人怎么集体消失了。
我赶忙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舱门后,又悄悄的走了出去,走廊上的灯都亮着,夜晚也是有值班的,毕竟是在海上,必须得有人看着才行。
我顺着过道往甲板处走去,当我刚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看到常山和焦八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來,我來不及躲避了,也沒必要躲避了,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俩。
当焦八看到我后,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他赶忙走过來问道,“义哥,你怎么出來了?”
“我正想问你呢?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出來干嘛?”我挑着眉毛问道,我是越來越怀疑焦八了,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呢?
还沒等焦八说话呢,常山就走了过來,他冲我笑笑说,“怎么?又做恶梦了?”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惊呆了,他是怎么知道我做恶梦的?这事儿也太诡异了吧?看着他那仿佛能看穿我的眼神,我顿时全身一阵寒冷,冷汗甚至差点流出來,但我尽量保持冷静,千万不能失态。
“沒有,就是睡醒了,常山大哥...这怎么半夜还跑出來了?”我说了一句谎话,又反问他一句,我突然有点惧怕常山了,这个人太邪门了,不是一般的邪门啊,焦八跟他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哦,沒什么,出來上个厕所而已。”常山这话简直是低能儿才会说出口的,我们船舱内就有厕所,你有必要出來上厕所吗?
“上厕所?船舱内不是有厕所吗?你何必上外面呢?”我看着他,低声问道。
常山拍拍我胳膊说,“顺便吹吹海风,别多想了,我先回去睡了。”他话说完,直接往休息舱走了过去。
等常山回到休息舱后,我看着焦八厉声问道,“你搞什么飞机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和常山两人玩什么猫腻呢?”
焦八瞄我一眼,赶紧伸手把我拉到了一边,他小声在我耳边说,“我是跟着他出來的,你以为我愿意大半夜的跑出來啊。”
“跟着他?什么意思?”我看他一眼问道,感觉他说这话有点敷衍。
“听我跟你说,凌晨一点多,我就发现常山下床要出去,我这才悄悄的跟着他的,本來以为会有什么发现呢,可结果他还真是出來上厕所了,就在甲板处吹吹海风,我就在他附近躲着,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可你猜怎么着?”焦八突然來了一句反问,表情都变了。
“怎么了我哪知道,你他妈赶紧说。”我有点沒耐心了,这大半夜的,本來就睡眠不好,还给我折腾起來了。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