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能帮忙的,给恩公磕几个头,祝恩公一路顺风。”
看着赵金亮这般做派,王通心里不太舒服,拉起地上的赵金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
“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么生分干什么?”
赵金亮毕竟是个小孩子,被王通这么一说,眼泪立刻充盈眼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放着赵金亮和李虎头在偏房那边说话,王通和邹义一起走进了屋中,一落座,还没等王通发问,邹义已经笑着说道:
“先恭喜王兄弟高升了,天津卫那地方,钱多官少,是锦衣卫亲军第一等的外差,从来只听说指挥佥事和同知愿意降职去做,却没听说一个百户能提拔起来到这个位置的,这可是圣上的恩典啊!”
王通叹了口气,反问道:
“邹大哥,你我自家人。你觉得这提拔当真是好事吗?”
“为兄开始也觉得不值,好歹伴驾这么久,万岁爷那般的看中你,结果才外放了个千户,但这次的事情难道兄弟没觉出来,你在京师,眼下已经是万岁爷第一等信任的人,这让张阁老如何自处,又让冯公公如此自处。”
眼中钉,肉中刺,王通脑海里自己浮现了这两个词。想想自己以为说动了下诏夺情,还以为会被人看重,还会进一步的飞黄腾达,没想到却给自己招下祸来。
他在邹义面前,自然表现的随便了些,王通用手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懊丧的说道:
“得意忘形,得意忘形啊!”
看到他这般说,邹义却也知道王通心结好歹去了一点,跟着低声说道:
“这次的事情,就连义父大人那边都没法开这个口,恐怕是内宫外朝的一起发力,谁能抵挡的住,不过这件事上,也能看出万岁爷对兄弟的信任和看重,听相熟的人说,那日在文渊阁的朝会上,万岁爷几乎和内阁大学士以及六部九卿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还是张阁老抬了太后娘娘出来才松了口,这等圣眷,王兄弟将来大有可为啊!”
王通苦笑了声,开口说道:
“三人成虎的典故,小弟也听说过,这一去天津,还不知道会有人怎么编排兄弟,日子久了,一切可都难说。”
“这就是想到牛角尖去了,放王兄弟你去天津,又不是让你这辈子不踏进京师一步,你就不写信了?就不送东西了?这关系不都是靠人维护出来的吗?”
邹义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了几句,王通摇摇头,起身抱拳一礼,失笑道:
“小弟的确是想左了,要不是邹大哥指教,这些事情还真就想不明白。”
“躲躲也好,眼下张阁老权势无双。离他老人家远点也少些是非,赵金亮这孩子伶俐上进,有咱家照顾你不必担心,你今日得了这个位置,你在京师的亲眷故旧还有产业,有张公公和咱家帮忙照顾也不用担心什么,放心去吧!”
王通沉思了一会,说了句请少待,转身进屋捧了个小盒子出来,放在桌上推给了邹义,客气的说道:
“黄金一百两,今后邹大哥为了小弟用钱的地方还多,这些先拿去,今后去了天津,孝敬礼物还是有的,到时候少不得请邹大哥去转送给张公公,或许还有给陛下的贡品,也要麻烦邹大哥呈送呢!”
邹义根本没有看也没有碰,仅仅是笑着点点头,说了句“好说”,双方为了互相维护支援才走到一起,今后不在京师,这关系的基础已经不牢,想要维护下去,就要拿出真金白银,自从双方认识,零敲碎打的,王通这边给了邹义差不多四千多两,临走的时候索性下个重注,笼络下来。
“万岁爷这两天都不会来武馆了,王兄弟你也松松心,把该留该走的都安排下,好好歇歇,等陛下来了之后就启程。”
邹义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临走的时候直接喊小蔡进来抱走了那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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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虎威武馆所有的课程都停了,陈思宝几个人也回到了武馆之中,少年们难得有清闲,都是在操场上跑跳。
也就是这么放羊了大半个时辰,教习赵大领着一群裁缝走了进来,给每名少年量体,这样子是要做衣服了。
有少年问了问裁缝,等教习们一走,就兴奋的和大家说道:
“各位,各位,我刚才问了,说是要给咱们做千总的袍服。”
“我就说这是武学,没错吧!!”
武馆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